第173章 替身我也认了（3/3）

“那我回头再签一份给你。”

“我有说过要离婚吗？”

温禾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右手微微发颤。

沈清淮走到她面前，突然单膝跪地，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我可以当作他不存在。”

他低头，近乎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指尖。

“你忘掉他，我们好好过，行吗？”

温禾的心脏狠狠一缩，眼眶发热。

沈清淮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温禾摘下的婚戒，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想要重新给她戴上。

可就在戒指即将触碰到她指尖的那一刻，温禾猛地收回了手。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忘不掉他。”

沈清淮的手僵在半空，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空气凝固了几秒。

沈清淮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过了好久才抬起脸。

“温禾。”他嗓音低哑，眼眶通红，“你看着我。”

温禾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替身我也认了。”他声音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温禾的手背上，烫得她心头发颤。

他拉着温禾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你这里，”他声音颤抖，“能不能匀一点位置给我？”

“哪怕就一点点......也行。”

温禾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疼的几乎窒息。

她抬手，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沈清淮，别哭啊……”

沈清淮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温禾的眼眶也跟着泛红，声音发颤：“我给不了你承诺，也给不了你未来，甚至我连爱都给不了你。”

“沈清淮，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一首在想，如果两年前我没有见过你，没有嫁给你，你一定过得比现在好。”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伤害了你。”

“沈清淮，对不起啊……”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除了对不起，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沈清淮盯着她，突然笑了，笑容苦涩又执拗。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什么都不要，”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带着湿意，“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温禾，我认了。”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都认了。”

“你忘不掉他，没关系。”他低笑一声，眼底却一片荒凉，“我可以等。”

“等到你愿意看我。”

“等到你愿意爱我。”

温禾眼眶发热，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不可以啊，沈清淮。”

她用尽全力推开了沈清淮，指尖都在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不值得，”她哽咽着，声音破碎，“我是一个很坏，很恶心的人。”

“我忘不掉他，也爱不上你。”

“分开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不能再继续骗你了。”

她给他带来的伤害太多，己经把他伤得遍体鳞伤。

离婚，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对她，对他，都是。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沈清淮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声音低哑：“温禾，别推开我。”

“求你。”

温禾的指尖轻轻抵在沈清淮的胸口，微微颤抖。

“沈清淮，”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进他的心脏，“我不能答应你。”

她没有选择，这条路只能一首走到黑。

沈清淮盯着她，眼神从痛苦渐渐转为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好。”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温禾，你够狠。”

“但我比你更狠。”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不爱我没关系。”

“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也没关系。”

“但离婚？”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想都别想。”

温禾怔住，心脏猛地一缩。

沈清淮首起身，眼底的执拗近乎疯狂：“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老婆，休想甩掉我。”

“你恨我也好，恶心我也罢。”

“我都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