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别丢下我一个人（2/3）

痛楚。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自始至终她都错了，现在更是错的离谱，亏欠沈清淮的，她要拿什么才可以还得上。

她把无辜的他，拖入了这样的深渊，伤他至深。

或许，这辈子，她都还不起了。

浴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沈清淮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小禾？洗好了吗？”

温禾猛地抬头，慌忙擦干眼泪，声音却还是哑的：“……快了。”

门外沉默了一瞬。{·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面煮好了。”他轻声说，“别洗太久，容易着凉头晕。”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禾关掉水，擦干身体，穿上睡衣。

镜子里，她的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她抬手，用力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走出浴室时，沈清淮正站在餐桌旁盛面。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她，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和咬破的唇上停留了一秒，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过来吃饭。”他语气如常，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温禾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面前的面还冒着热气，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是她喜欢的溏心。

“吃吧。”沈清淮把筷子递给她，“趁热。”

温禾接过筷子，低头吃了一口，却食不知味。她偷偷抬眼，发现沈清淮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她放下筷子，轻声唤他：“沈清淮。”

"嗯？"他抬眼看她，手里还拿着汤勺。

“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

温禾垂眸，声音很轻：“想过，以后。”

“以后？”沈清淮放下勺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什么以后？”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以后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全心全意对你的人。”

沈清淮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是在替我安排人生？”

“不是安排，只是建议。”温禾抿了抿唇，继续道：“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适合的人。”

“更适合？”沈清淮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什么叫更适合？”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椅背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比你更漂亮？比你更温柔？还是比你更爱我？”

温禾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靠，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

“温禾，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甩开我。”

“我这辈子，要么是你，要么谁也不要。”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能明白吗？”

温禾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沈清淮松开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别再跟我说这种话了，我会生气的。”

温禾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筷子，指节都泛了白。

沈清淮首起身，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最终只是轻声说：“快吃吧，我下去了。吃完碗放着，我明天早上过来洗。”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

温禾听见他的脚步声，听见他拿起外套的窸窣声，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沈清淮......”她突然开口，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脚步声停住了。

“嗯？”他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温禾死死咬着下唇，眼里蕴满了泪水，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想说对不起，想说谢谢你，想说求你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可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清淮的背影僵了一瞬，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温禾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一颗接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拿起筷子，却怎么也咽不下那碗己经凉透的面。

深夜，万籁俱寂。

出租屋静得可怕。

温禾坐在床边，手里攥着那只绿色的小青蛙。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也落在那只丑陋的小青蛙上。

幽弱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抹游魂。

她的眼神空洞又虚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青蛙粗糙的绒毛，指腹划过它歪斜的眼睛和咧开的嘴巴，一遍又一遍。

“丑死了......”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嘴角却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小青蛙上，浸湿了一小片绒毛。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小青蛙突然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温禾一怔，以为自己按到了什么机关。她翻来覆去地检查，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她准备放下时，小青蛙又发出了声音，这次不是机械的吱吱声，而是一个熟悉到让她心脏骤停的少年嗓音。

“温温，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