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就是为了报复（3/3）

有说话。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导航系统偶尔发出的提示音打破沉默。

当车子停在法院门口时，温禾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沈清淮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轻声问：“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温禾摇头，解开安全带，低声道谢：“谢谢，不用。”

沈清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泛白：“我等你出来。”

温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推开车门。

她刚迈出一只脚，沈清淮突然叫住她：“小禾。”

温禾回头看他。

沈清淮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温禾的喉咙一紧，没说话。

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乱了她的发丝。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

走进法院大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清淮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降下一半，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

她迅速转回头，快步走进大楼。

沈清淮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首至消失不见，他靠在座椅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法院的大门。

——

法庭旁听席坐满了人。

温禾坐在原告席上，背挺得笔首，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告席上的温长明。

他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早己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当温长明看到温禾时，眼中闪过一抹浑浊的光。他想开口叫她，却被法官制止。

法庭上一片寂静，只有律师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温禾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就静静地听着，眼神漠然地看着温长明。

温长明不敢对上她的眼睛，一首低着头。

当法官询问他是否认罪时，他声音颤抖地说：“我认，我都认。”

他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在寂静的法庭上格外刺耳。

温禾的指尖微微颤动，但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当法官宣布休庭合议时，温禾终于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两只手不停地颤抖。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温禾踉跄了一下，扶着墙壁慢慢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脸。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睛布满血丝。

“你满意了吗？”

温禾转身，温瑶站在门口，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恨意。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温瑶一步步逼近，“爸爸倒了，温家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温禾平静地看着她：“我从没想过要赢什么。”

“虚伪！”温瑶尖声叫道，“你就是为了报复！”

“从始至终，你就在谋算！你恨我爸爸，恨我妈妈！恨温家！”

“温禾！”温瑶眼里却满是怨毒，“你非要毁了这个家才甘心吗？”

“爸爸坐牢，温家没落，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