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猫，人很想你（2/2）

同被按了慢放键的机器人，一帧一帧地低下头。

臂弯里，少女睡得正香，乌黑的头发糊了一脸，嘴角疑似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似乎是觉得“垫子”有点硌，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下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胳膊上蹭了蹭脸，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还咂了咂嘴，嘟囔了一句梦话：“…饭票…加量…”

张起灵：“…………”

他的世界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重建。终极好歹有个门……这个妖那个精不都是志怪小说里的吗！难道是改编自真实事件不成？

少女似乎终于被吵醒，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

然后，她睁开了眼。

西目相对。

少女（林见微）眨巴眨巴眼，似乎还没完全开机。她下意识地低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蜷在暖炉怀里。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绒毛，而是——人类的手！人类的腿！

林见微：“……？”（装的）

良久，张起灵的薄唇终于动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我他妈一定是今天下斗撞到头产生幻觉了但老子还是得问清楚”的、强行镇定的荒谬感：

“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比粽子蹦迪还离谱的现实，最终吐出了那个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结论，“……是猫变的？” （内心OS：我宁愿相信是黑瞎子给我下药了！）

张起灵看着她那恨不得把头点掉的架势，那双万年冰封的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得稀里哗啦。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胸膛起伏几乎看不出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又迅速抚平。显然，“猫变人”这种超自然现象带来的CPU过载，让他暂时跳过了“为什么”、“怎么变”这种……科学问题。

他的目光扫过她光溜溜（相对猫而言）的手脚，定格在她那张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好方”，却顶着一双熟悉猫眼的脸上。

空气再次凝固成一块巨大的果冻。

就在林见微以为他要掏出黑金古刀（物理驱邪）或者摸出手机报警（举报成精）的时候，张起灵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