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1/2）

黑瞎子叹了一口气，伸出食指和中指这两个指节，胳膊抡了一个大大的圆，狠狠地在张起灵的后脑勺敲了一下。?j!i.n-g?w+u\x￠s-.^c′o′m/

张起灵被敲的一个踉跄。

？？？

“你教她不就行了吗？傻子！”

张起灵猛地抬头看向黑瞎子，“教她？”

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尤其是在“爱”这种领域。他的一生都在守护、战斗、遗忘，教导别人如何去爱？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经验范畴。

“对啊！教她！”黑瞎子一看他那副“天方夜谭”的表情就来气，他把烟蒂摁灭在井沿上，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张起灵的胸口，“哑巴张！你脑子被青铜门夹过吗？她不懂，你就让她懂啊！你以为爱是什么？天上掉馅饼？还是你张家祖传秘术看一眼就会？”

他叉着腰，语速飞快：“你看她学东西多快？怎么轮到‘爱’这个字，你就怂了？就觉得她学不会了？还是你觉得这东西太高深，你张起灵也教不了？”

张起灵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得有些怔忡。他下意识地反驳：“爱……不是刀法，不是文字……”

“那它是什么？是神仙法术？”，黑瞎子嗤笑一声，随即正色道，“她那张白纸，你想画什么上去，就得自己动笔！光杵在那儿担心墨会不会太浓，纸会不会破，有个屁用！你不画，纸永远都是空的”

“……怎么教？”张起灵终于再次开口。

黑瞎子咧嘴一笑，带着点促狭，也带着点过来人的了然，“这就对了嘛！至于怎么教……”，他摸着下巴，眼神瞟向林见微房间亮着灯的方向，又转回来看着张起灵那张写满求知欲的脸，笑得意味深长：

“这还用瞎子我教？用你的方式，哑巴。.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别想着一蹴而就，也别怕说得笨拙。”

张起灵沉默地听着，认真地点了下头。

黑瞎子满意地又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这就对了！去吧，好好想想你的‘教案’。”他转身朝院外走去，背对着张起灵挥了挥手，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瞎子我啊，功成身退，找地方喝一杯去喽！祝你好运，哑巴老师！”

张起灵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那扇透着温暖灯光的窗户。里面传来隐约的电视声响，还有林见微气呼呼对着电视里反派角色说话的声音。

教案……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陌生的字眼。

他会想好的。用他的方式，教他的小猫，什么是爱。

推开门，林见微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听到门响，转头看到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小哥！”

张起灵走到她面前，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或抱她，而是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

“微微，”

“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什么？”林见微被他看得心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谈‘喜欢’，谈‘爱’。”张起灵首视着她的眼睛，不容她闪躲。

林见微愣住了，脸颊微微泛红。

张起灵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他不再沉默，不再隐忍，像一个笨拙却虔诚的信徒。^x~k￠a~n?s*h?u¨w￠u/.·c^o`m^

“喜欢，是看到你吃酸奶满足的样子，会觉得开心。”他的声音很慢，每一个字都斟酌着，“是听你叽叽喳喳说话，不会觉得烦。”

“爱……”他顿了顿，眼神里翻涌起更浓烈的情感，“爱是看到你追着黑瞎子跑，明明知道他在逗你玩，心里还是会…酸涩。” 他用了这个词，带着一丝窘迫，“是听到你说‘不要喜欢他’，哪怕知道是气话，心脏也会像被针扎了一下。”

“喜欢是希望你在身边。”他继续说着，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爱是…害怕。害怕你只是因为习惯、因为依赖、因为我是第一个出现在你世界的人，才留在我身边。害怕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却被我…哄骗着许下承诺。”

他艰难地说出“哄骗”二字，承认自己的卑劣。

“爱会让你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却又怕给的不够好。”

“爱会让你变得胆小，变得患得患失。会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觉得拥有了全世界，也会因为她一句无心的话，坠入冰窟。”

“它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张起灵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自我解构的痛楚，“会让人变得贪婪，想要名正言顺，想要独占，想要她的目光只为自己停留。哪怕知道这样可能很自私……”

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积攒最后的力气。

“现在，微微，”

“你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林见微慢慢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张起灵的呼吸骤然一窒。他得到了回答，却仿佛被推到了悬崖边。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仿佛那清澈的目光能将他彻底灼穿，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那你……”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