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11章 战后·寒窑无泪(1/3)
这场被龟田一郎冠以“春节扫荡”名头的血腥拉锯,终于在晋西北的寒风里耗尽了力气。\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鬼子伪军像一群被撑得走不动道的饿狼,拖着抢来的、烧剩下的破烂,缩回了平安县城那乌龟壳子里。
独立团的防区,留下的是满目疮痍——被烧成焦黑骨架的房梁冒着残烟,冻硬的土地上凝结着暗红的血迹,来不及掩埋的牲口尸体散发着恶臭,还有那无处不在、深入骨髓的悲伤和疲惫。
独立团团部所在的破败山村,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没有了往日的操练号子,只有压抑的呻吟和低沉的叹息。院子里、破屋里,到处是或躺或坐的伤员。
减员几十号!这数字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李云龙和赵刚心头,更压在每个活着的战士胸口。这还不算那些缺胳膊少腿、落下终身残疾的!
陈浩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跟着李云龙、赵刚挨个查看伤员。眼前的景象,比战场上的血肉横飞更让他揪心,更让他喘不过气。
一间还算避风的破窑洞里,挤着十几个重伤员。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汗酸味,还有一种…腐烂的甜腥气!一个年轻的战士,左腿从膝盖以下被炸没了,伤口就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条胡乱缠着。
那布条早被黄绿色的脓血浸透了,硬邦邦地贴在皮肉上。伤口边缘的皮肉肿胀发黑,像烂掉的桃子,脓水混着血丝正顺着布条往下淌。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
那战士脸色灰败得像死人,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
“药…药没了…磺胺粉…早…早用光了…” 卫生员是个半大孩子,脸上糊满了汗水和污渍,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拿着把在炭火里烧得通红的、小指粗的铁钎子,手抖得厉害。
李云龙的脸黑得像锅底,腮帮子上的肉棱子一跳一跳。赵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动手吧…总比…烂死强…”
卫生员咬着嘴唇,眼里含着泪,哆哆嗦嗦地把那烧红的铁钎子,猛地按在了战士那肿胀溃烂的伤口边缘!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那战士身体像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猛地弓起,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眼球凸出,布满血丝,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扭曲!旁边两个战士死死按住他,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陈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眩晕感。
另一个角落里,一个腹部中弹的战士,伤口己经感染化脓,高高鼓起,皮肤绷得发亮,透着不祥的青紫色。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娘…冷…冷…” 旁边有人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汤药,试图喂他喝下去。-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那是用山上采的不知名草药熬的“土方子”,有没有用,全看老天爷开不开眼。
走到院子里,情况稍好点的轻伤员更多。但也好不到哪去。缺医少药,伤口只能用盐水(盐都金贵)简单冲冲,然后用煮过的(有时候就是热水烫一下)破布条包扎。会不会发炎化脓?听天由命!不少战士的伤口己经红肿流脓,疼得龇牙咧嘴,只能硬挺着。
打了这么久,缴获是有点,但消耗更大。补充上来的新兵(有的是地方民兵补充进来的),手里拿的家伙五花八门,简首是个破烂博物馆:
- 枪管膛线磨得发亮的汉阳造,拉栓都费劲。
- 膛线都快平了的老套筒,打出去的子弹天知道飞哪儿。
- 几杆笨重的“委员会”步枪(德式Gew 88),又长又沉,子弹还不好找。
- 甚至还有两杆从哪个地主炮楼里扒拉出来的土炮、抬枪!那玩意儿装填慢,动静大,跟放炮仗似的,除了吓唬人,屁用不顶。
- 大刀片子?不少战士后边背着,可仔细一看,那刀身薄得像铁皮,刀口都卷了刃,砍柴都费劲,砍鬼子?怕是连棉袄都砍不透!
李云龙、赵刚和陈浩走到院角,几个干部正围着张大彪低声说着什么,气氛压抑。
一个半边脸和脖子缠着脏布条、布条下还渗着黄水的新兵,疼得龇牙咧嘴,带着哭腔和后怕:“…营长…俺…俺该死啊!那会儿鬼子冲得急…俺手里汉阳造没子弹了…看见地上有颗鬼子金灿灿的子弹(友坂6.5mm),捡起来就塞进枪膛…想着能顶一下…谁…谁知道…”
他声音发颤,满是恐惧,“…俺一扣扳机…那枪…那枪就跟个炮仗似的在俺脸前炸了!枪栓都崩飞了!一股子火燎了俺半边脸…耳朵到现在还嗡嗡的…要不是…要不是旁边老班长把俺扑倒…俺…俺就交代了!” 他指着自己缠满布条的脸和脖子,那是灼伤和细小破片伤的痕迹。
旁边一个老兵叹着气,捡起一颗明显细一圈、黄铜壳的友坂弹:“唉!这鬼子6.5的玩意儿,塞咱7.92的汉阳造膛里,那就是找死啊!塞都塞不严实,一打可不就炸膛喷火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抗战:我在亮剑清库存》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