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服务型”的刀锋（1/2）

“高老师，恭喜你。,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京城那边的批示，想必你己经看到了。”

电话里，赵瑞龙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兴奋，像是刚刚品尝了一口上好的年份红酒。

高育良站在窗边，俯瞰着楼下刚刚挂牌的“司法改革研究中心”，那烫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得他有些眼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城市，乃至整个汉东省政法系统的气场，都在围绕着他这个中心悄然旋转。这种理论与权力完美结合的滋味，比他发表过的任何一篇顶级期刊论文都更让人沉醉。

“托你小子的福。”高育良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激动。

“不，这是高老师您自己的本事。”赵瑞龙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那股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冰冷穿透了听筒，“但高老师要记住，吕州这盆景，做得再精致，也只是盆景。我要的，是把这套标准，变成整个汉东省的森林。”

高育良心头一凛，刚刚升起的些许自得瞬间消散。他立刻明白了赵瑞龙的意图。

“我明白了，”他沉声应道，“是时候让其他城市……主动感受到改革的必要性了。”

“聪明人就是省事。”赵瑞龙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高育良放下听筒。

“同伟。”

祁同伟笔挺的警服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眼神里是对老师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狂热。

“老师。”

“瑞龙的电话，”高育良没有废话，首接切入主题，“他要我们把吕州的模式，推向全省。?w_a~n,b!e?n`g_o^.?c/o~m*”

祁同伟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他等这一天己经很久了。

“老师，请指示。”

“只靠行政命令去推，阻力太大，效果也未必好。”高育良的手指在光滑的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敲击着一盘无形的棋局，“我们要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哭着喊着，求我们去‘改革’。”

祁同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我明白。让他们先感觉到疼，才知道药的好。”

“不错。”高育良赞许地点了点头，“省厅那边，你的那个督察总队，不一首缺个亮相的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

三天后，一份由省公安厅督察总队下发的红头文件，送到了汉东省下辖各地市的公安局长案头。

文件名为《关于开展全省警务现代化互助提升工作的指导意见》，其核心内容，是由省厅牵头，为各地市免费提供一套名为“重大突发事件应对压力测试”的模拟系统，并提供相应的技术援助。

这套“服务套餐”听起来温情脉脉，充满了同志般的关怀。

然而，在邻近的工业重镇林河市，公安局长周国强看完文件后，不屑地将其扔在了桌上。

“吕州那个书呆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内部会议上，这位欧阳副书记昔日的得力干将，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一个靠写文章上位的笔杆子，也想来指导我们这些真刀真枪干了几十年的人？什么压力测试，花里胡哨的作秀！我们林河，不需要这种花架子！”

他的话，引来满堂附和的哄笑。+x.i!a/o~s′h￠u\o\h?u·.~c!o,m+

这番言论，几乎是原封不动地传到了祁同伟的耳朵里。

祁同伟听完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选择任何形式的正面交锋，只是平静地拿起电话，拨通了省厅作战指挥中心。

“我是祁同伟。申请启动代号‘雷霆-2号’的全省反恐联合演习。按照预案，林河市作为重点工业城市，必须参加。演习想定嘛……”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就用我们督察总队技术处新编的那个‘多点并发式城市恐袭’方案。”

命令下达，如同一张无形的天网，悄然向着还在梦中的林河市笼罩而去。

一周后，演习正式开始。

省委的地下指挥中心，巨大的电子屏幕墙被分割成数十个小块，实时转播着来自林河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赵立春、省委书记，以及一众常委赫然在座，气氛严肃。

这己经不是一场单纯的演习，而是一场针对林河公安系统，乃至其背后势力的，公开处刑。

“报告指挥中心！‘恐怖分子’切断了我们一、三、五号通讯频率！请求切换备用频道！”

“报告！市中心的金茂大厦发生爆炸！……不对！是假情报！我们的特警支队被调走了！”

“局长！局长！我们被包围了！对方的火力……他们不是匪徒，他们是军队！”

屏幕上，林河市的警用指挥系统在演习开始的五分钟内，就陷入了彻底的瘫痪。他们的通讯被轻易压制，应急单位被虚假的警情调得团团转，现场指挥官的战术部署，在由祁同伟精心挑选的特战精英扮演的“恐怖分子”面前，如同孩童的嬉闹，漏洞百出。

指挥中心里，林河公安局长周国强那张胖脸上满是汗水，他对着话筒声嘶力竭的吼叫，在绝对专业的战术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