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什么时候走（2/2）

看了眼哑女，“去吧。你我之间，叙旧就不必了。”

哑女也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明祉徽听着呼呼作响的夜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擦亮一根火柴，点灯，提着玻璃灯往上走。

她是真的很喜欢哑女。

聪明，坚毅，倔强，不服管教，像和兄弟打架后，龇牙咧嘴、死不认错的小女孩。

本来想全杀了的。

还是算了。

未被驯化的人，应该再多一些。

明祉徽裹挟着夜风推开了门，唐纳德为她准备了西楼正中间的房间，艾瑞克和柏瑞尔一左一右，如同品字形的下部拱卫着她，尊卑次序也很明显。

公爵夫人没有对此提出任何异议。

明祉徽反而有些忧心，唐纳德看起来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上位者，一个软弱的夫人显然无法忤逆强势的丈夫。

那艾瑞克怎么办。

她给他找了一个妈妈，但这个妈妈护不住他。

想杀唐纳德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她呼出一口气，蔷薇庄园位于深山，夜风还是很凉的，等换过衣服，身体回暖得差不多后，她才穿着帝政裙去找艾瑞克。

只刚推开门，就看到艾瑞克如同小兽般匍匐在地，敌视着玛丽，喉中不住发出恐吓声，听到她的开门后，立刻扑进她的怀里。

她离开得太久了，他不安、害怕，甚至仇视将她赶走的玛丽。

是的，他只觉得玛丽来了，莉莉娅就走了。

是玛丽坏。

“我回来了，艾瑞克，乖。”明祉徽抱起他，“克制……克制……”

艾瑞克搂着她的脖子，侧头看着她，眼睛突然亮晶晶的，开始扭来扭去想舔她的手。

“坏东西。”

明祉徽骂了他一句。

还是给他了。

鲜血其实远不如蛋羹美味，艾瑞克只是通过熟悉的血液确认周围是安全、可靠的，他今天太累了，强撑着等莉莉娅回来，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搂住她的手臂睡去。

玛丽用气声轻轻问她，“莉莉娅阁下，您什么时候走？”

小修女一首记得神使说过的每句话。

神使说，她会在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后再次来到人间。

神使的名字，叫莉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