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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我的东西，何必作出区分？”

人死如灯灭，陆知秋不想再评价藤川抚子生前所做之事。′j\i¨n+g¨w_u\h·o,t¨e~l′.?c?o\m*他提醒道：“她已经去世，而你承诺的婚礼并未完成。”

潜台词便是，就算这桩交易属实，如今也要作废。

卡尔海因茨显然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如同说变就变的阵雨天，霎时间，那张漂亮的脸庞便收敛了笑意。

“我认为你在踏入逆卷家大门的那刻起，就应该明白你如今的处境。”话音落地，他便一把挣开了陆知秋的禁锢。随着声音里透出的冰寒，形式也在一息间反转，下一秒，那只还带着红印的手便捏在了陆知秋的肩膀上，力道之大，好像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卡尔海因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我不是过于纵容你了？使你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姿态？”

早便知道自己不敌卡尔海因茨，陆知秋索性不做无谓的挣扎，他只是瞪着他，讥讽道：“袭击继子，这是正确的？”

“娶一个女人，却是为了得到她的儿子，这是正确的吗？”

“未经同意就将我转变为吸血鬼，这是正确吗？”

一连三问，陆知秋看见卡尔海因茨那如同浊玉一般的眼眸瞳孔紧缩，在微微颤抖。^1,7?n′o·v~e?l+.\c^o/m,但以世俗道德来要求吸血鬼，这显然还是太不现实了。

“呵，我最近总是在想，你给予我的兴趣为何只增不减……上一次这般，还是她在的时候……”卡尔海因茨喃喃，他冰凉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陆知秋的脖颈上，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好像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与回忆之中，表情竟显出几分迷乱来。

“那不如你去找她？”陆知秋说。

“……”卡尔海因茨的神情又冰冷下来，他死死盯着这个始终不愿意配合自己的年轻人，“初拥究竟令你忘掉了什么？”

不等陆知秋回答，他便又说：“我不清楚，我也不在乎，从今日起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我可以得到你，也可以毁掉你。_0+7·z_w￠..c·o^m/”

就像是为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下一刻，那对尖牙便刺破了陆知秋颈部脆弱的皮肤。

疼痛犹如海啸席卷过城池，急速的血液流失令人连头脑都阵阵晕眩。可越是浑身冰冷，怒火便也燃烧得越旺。

都已经是哪朝哪代的老古董了，还要玩强制爱吗？

“我不属于你。”

话音落地，陆知秋猛然勾起腿，一脚踢向了卡尔海因茨的裆部。

“嘶！”受击的男人顿时倒吸了口气，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陆知秋身上。

看到他疼，陆知秋终于舒心了。

下三滥的招数，却对一向高高在上的吸血鬼贵族有奇效。

他一把推开了卡尔海因茨，将獠牙从血肉里生生拔出的感觉并不好受，陆知秋忍着痛意，扫向地面的男人。

卡尔海因茨显然未曾受到过这种打击，就连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都变得扭曲。

陆知秋终于勾起了唇角：“我不属于你，你也无法留下我。”

只要027想，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离开。

“是吗？”卡尔海因茨在痛意里挤出一声冷笑，染血的唇瓣扯开，衬着惨白的皮肤煞为骇人。

陆知秋没有理他，甚至也没有理会自己还在淌血的伤口。

他捡起了那盒残余的马卡龙，闭了闭眼。

“咣当。”他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

空气安静了两秒。

窸窣两声后，卡尔海因茨忽然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前。他捏住了陆知秋的下巴，强迫他与他对视。

他的指甲很是尖锐，略一收紧，便在陆知秋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白发的幽鬼就这样望着他，眼瞳深谙，有如看不见底的深渊。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放开。”陆知秋扯了扯嘴角，对他的不可一世视而不见。

卡尔海因茨的手缓慢下移，有要握住陆知秋脖颈的趋势。

陆知秋直视向那深渊。

“……”

卡尔海因茨的动作忽然停滞了，他就这样与陆知秋对望，或者说对峙。

“呵。”半晌，他又笑了起来，“我忽然很期待你留在我身边，百年，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样子。”

这一次，笑意直达眼底。

耳畔徒留这样一句话，随后，陆知秋便眼睁睁看着这个自诩魔王、乃至上帝般的男人消失在了他面前。

卡尔海因茨总是犹如一汪死水，沉寂，晦暗，无波无息。

陆知秋回想着他离开前的这一抹笑意。

——他好像成为了溅起水花的那颗石子。

……

他走后半晌，陆知秋才又重新回到卫生间，熟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因为獠牙是被他强行拔出来的，所以这一次的伤口比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