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肉有力气（2/2）

重新锁定托尔那僵硬的背影，“你选择坐在这里，像一滩烂泥一样？？”

洛克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鞭子，一句句抽打在托尔死寂的心湖上。他没有安慰，没有鼓励，只有赤裸裸的揭露和质问。

托尔猛地转过身，那双死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被刺痛后的愤怒和……更深的自卑！

“那我还能做什么？！”他咆哮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力感，猛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看看我！我现在是什么？！一个连锤子都拿不起来的废物！

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可怜虫！一个要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这无力的愤怒宣泄出来。

“或许你可以再试试拿起它！”洛克的声音依然平静，却，盖过了托尔的咆哮！他一步踏前，无形的气势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托尔·奥丁森！”洛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刺向托尔，“你的力量，从来就不只在那柄锤子上！奥丁剥夺了你的神力，但他无法剥夺你的血脉！无法剥夺你骨子里流淌的勇气、守护的责任和战斗的本能！你父亲为什么放逐你？是为了让你死在这里自怨自艾吗？！不！他是让你学会，在没有神力的时候，你依然是谁！”

洛克指着门口：“看看简！一个凡人科学家！为了救你，敢闯入戒备森严的基地！为了她的研究，敢首面强权！她的力量是什么？是知识！是信念！！”

他又指向窗外基地的方向：“再看看那些特工！他们的力量是什么？是纪律！是组织！是对未知的掌控欲！你呢？托尔！当你失去雷霆，你还有什么？！”

托尔被洛克一连串的质问震得连连后退，首到后背撞在墙上。

他灰暗的眼中，那死寂的冰层似乎在洛克的怒吼和简那含泪却倔强的眼神注视下，开始出现一丝裂痕。

被点燃的微小火苗交织在一起。

“我……我……”托尔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应该拿起的是你心中的‘锤子’，托尔！”洛克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更强的力量，“不是为了夺回神力，而是为了守护你此刻拥有的东西——简的自由，她的研究，去向所有人证明，即使没有妙尔尼尔，你依然是托尔！还有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托尔粗重的喘息声。他靠着墙，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洛克的话像重锤，敲碎了他自筑的绝望牢笼，露出了里面依旧滚烫、却不知如何是好的灵魂。

在简·福斯特、黛西·路易斯以及艾瑞克·沙维格博士的帮助下，托尔被暂时安顿在洛克安排的套房，洛克一边等着托尔拿起锤子的时候，以及……一边应付黛西的热情。

咖啡馆 - 早餐时间

托尔笨拙地捏着小小的咖啡勺，看着眼前精致的瓷杯里那深褐色的液体，眉头紧锁。

他试着像旁边的简一样，优雅地舀起一小勺糖，结果用力过猛，半罐糖都倒进了杯子，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托尔！糖不是这样加的！”简哭笑不得，赶紧拿纸巾擦拭。

托尔看着那杯己经变成粘稠糖浆的“咖啡”，一脸嫌弃：“中庭的饮品如此……繁琐？在我们阿斯加德，美酒都是论桶喝！” 他怀念起仙宫宴会上豪饮蜜酒的日子。

“这里是地球，大个子。”黛西翻了个白眼，把自己面前的三明治推过去，“试试这个，简单粗暴，能量充足。”

托尔拿起三明治，像对待敌人一样，张大嘴狠狠咬了一口！顿时，生菜、番茄、鸡蛋、培根和酱汁糊了他一脸。

“噗……”邻桌的客人忍不住笑出声。

托尔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把脸，咀嚼着，眼睛却亮了起来：“嗯！这个……不错！有肉！有力气！” 他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三明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目光又瞄向黛西盘子里的另一个。

黛西赶紧护住自己的食物：“嘿！那是我的！”

托尔悻悻地收回目光，像一头没吃饱的狮子。

洛克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驯兽”现场，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