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十九（2/2）

”

十九又是摇头。

“只会剩下二十人。”

林招财愣了。

她甚至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只有二十个人，会，活着。

剩下的，死。

这就是江湖么？和她想象中快意恩仇，义薄云天的江湖，不太一样。

十九的眼睛望向远方的长风。

林招财仿佛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那独自踏过的黑暗，肮脏，挣扎与算计。

良久，林招财叹了口气，对十九说：“取一个姓吧。”

“有了姓，十九就是一个名字，不是一个代号，也不是你死我活挣出来的排行。”

十九愣了，他看着眼前的小小的姑娘，她居然丝毫没有害怕，反而透着种淡淡的悲悯，在真诚地为那些没有挤进前二十的人的生命感到惋惜。

为什么呢，她们一定不认识，甚至有很多自己也并不认识，那些人无父无母，没有名字。

良久，十九才回神，林招财在平和地看着他。

“姑娘帮我取吧。”

“那就姓莫，莫十九，好吗？”

有个什么柔软的东西递到他的手中。

是个馍馍。

“你可以和所有人一样，都是馍馍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