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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郑千玉主动牵叶森的手,很安稳地待在他的手掌之中。?求?书′帮/ ¨首?发-他们走到一片树荫之下,郑千玉嗅到空气中有很好闻的气味,他轻轻捏叶森的手指,问:
“是什么花开了吗?”
林静松闻声抬头,在他们头顶,树的绿叶新枝舒展而出。在那些明亮绿色簇拥下,洁白的花朵坠在枝头,它的花瓣形状优雅,散发阵阵清香。
“玉兰。”
林静松应答,他没有低气压。他那个有七年之久的朋友曾教过他,面对美好的事物,应放下压抑、凝重和愤怒,保持平静去体会。它会抚慰你。
他在大学的时候曾给一个植物杂志做过图鉴软件,因此认得大部分常见的树和花,玉兰是其中一种。
玉兰已经开很久了,现在有些败了,但这不妨碍它仍旧优美。
郑千玉信步,像自言自语,道:“真好。”
林静松心中酸楚。一个对美的感知总是最深入、最敏锐的人,为什么此刻他活在黑暗之中。/x·1·9?9-t^x′t+.+c,o_m¨如今对他来说,快乐具体是何种事物,林静松描绘不出。任何人无法代替他描绘。
一个多小时车程,郑千玉连了蓝牙放了几首歌。他现在常听纯音乐,都有自然的意象,在两人轻声的交谈之中,成为隐约的背景音。
这令郑千玉想起他大学时和男友一起去山中露营,那是一趟较远的旅程。他们去了对岸,在陌生的户外店租了帐篷,徒步走进山中。
这一趟来这么远,起因是郑千玉在网上看到一组摄影作品,在这里拍摄了圈谷和巨木,郑千玉只看了一眼,就决定要来。
并非普通的旅行,手续多而繁杂,等待的时间也久。郑千玉对男友说,要不我一个人去就好。
他是去写生。生活中许多事情在权衡“要不要做”之后被放下,唯有采风画画,郑千玉说走就走。
山中没有网络,不会画画的男友就几乎无事可做了。`7*k′a¢n-s¨h!u*w,u+.!c¢o.m¨
但他们最后还是一起去了。在初夏时背着帐篷进山,人很少,偶有徒步的旅者迎面相遇,也是心照不宣地微笑点头。在深远的大自然面前,沉默是一种美德。
最高的山顶有4000米左右,这是南北延伸的纵向山脉。植物繁茂,从山脚一直生长至深处。一路上有红桧、杉木和扁柏,还有倒下的树木。
沿着山棱和溪流走,他们并不登上高处,而是找到一处平坦的土地,太阳光线正好从高高的巨木树影之间穿行而来。
郑千玉支起画板,描绘这一瞬。
男友知道这时不可扰他。他自己可以一整个下午都望一棵树,直到暮色四起,直到好像也把自己长成其中一棵。
郑千玉收起画板,要先平放晾干颜料。山中湿润,晨间起雾,晾干之后要用塑料布裹好。他整理完颜料,看见他站在林间。
天光暗了,夜风浮起,和树木共存的黑夜,反而使人心安。
“你现在很像你的名字。”郑千玉对他说。
他在树下转头,看向郑千玉。郑千玉离他十步远,像被定在原地,深深看他,要把21岁的他,林间的他永远定格在脑海之中。
这一刻,郑千玉觉得自己好像为这一刻睁眼,为这一刻而活。
夜里他们睡在小小的帐篷之中,山间飘起细雨,窸窸窣窣地落在他们的帐篷顶,像某种低语。
有时候郑千玉觉得太圆满、太幸福,幸福之至,感受竟与悲伤无异,这种酸涩触至喉头,几乎使人流泪。
“在那棵树下,你在想什么?”郑千玉悄声问他。
在雨的沙沙声中,他们并肩躺在一起,黑暗之中郑千玉合起他的手掌,手指相扣在一起。
来之前怎么会担心他无事可做?面对山与树,最适合叩问自己的心事。
“我在想你。”林静松答。
原来他想的是爱情。
“这些树很高,长了很多年,比我们都要久。”他说。
原来他还思考了存在。
“面对它们,我想起你。”
他声音沉静,语言简洁。
“想到你,我就不觉得我们会比树短暂。”
郑千玉的眼泪划过太阳穴,悄悄落下。
叶森和他到达导盲犬基地的时候,飞飞已经下课了,正抱着骨头趴在草坪上啃。毛毛姐带着郑千玉去着它,远远叫飞飞的名字,郑千玉听到一阵很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狗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以及摇尾巴的声音。
身为导盲犬,飞飞和一般的狗真的不一样。他走路稳稳的,基本不会奔跑,即使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即使有熟悉的人叫他的名字。
飞飞还认得郑千玉。他用头拱拱郑千玉的手,郑千玉摸摸它的耳朵又摸它的头顶,他脑袋上的毛短短的,又很柔软。
和飞飞玩了一会儿,郑千玉和叶森就跟随毛毛姐一起去填申领手续。
郑千玉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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