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水精（1/2）

突击检查了一番中央官署，想起正在筹备商队的段云舟，杨盛岚便打算明日去西郊的窑厂看看。*e*z.k,a!n?s`h/u-._n¨e·t\

西郊窑厂并不是她来了才办的，长安作为曾经的都城，这些配套其实很齐全。

哪怕是鹰族，也知道陶瓷的价值，并没有破坏原有的窑厂。

只是受限于技术，长安的窑厂主要生产陶器，青瓷还处于起步阶段，比较粗糙，和江南地区有不少差距。

杨盛岚自然不会烧瓷。

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左不过就是原材料配比、烧制流程、窑炉构造这些问题，再加个工匠手感。

于是她再次用起穷举法，让人多弄几个小窑炉，做对照实验。

可惜一首到现在，也没人呈上能令她眼前一亮的成品，距离两宋以后那些美轮美奂的瓷器还差的远。

得再去鼓励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杨盛岚便带着姜霓和景鸿去了西郊。

出了章城门，就是外城区域，两边的房屋比内城低了许多。

不时能看到一些老母鸡在西处溜达。

偶尔还有大黄狗冲他们这一行人汪汪叫着。

路过一户青砖大瓦房时，一个婶子正在屋檐下烧水。

杨盛岚心中一动，“吁”了一声，踏雪便停了下来。￠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姜霓和景鸿不明所以，“主公，有什么不对？”

“没事。”

杨盛岚随口回了句，翻身下马，冲那婶子道：“大娘，您这用的是煤炭？如今煤可不便宜。”

目前上郡的煤厂优先供应军工，民间只能用些边角料，还得去西市官方开的杂货铺里买。

主要还是受限于开采技术，深处的不敢挖，担心发生爆炸或坍塌。

好在上郡的露天煤矿和浅层煤矿数量不低，目前是完全够用的。

那婶子见几人骑着马，衣裳也不错，自然知道是贵人。

“回大人的话，是比柴火贵了不少，不过今年收成不错，听说这东西比木炭烧的慢，买一点试试。”

杨盛岚笑了笑，这户人家显然是条件比较好的。

“那您觉得这煤炭如何？”

大婶嘴一撇，“经烧倒是经烧，就是又臭又熏人，都不敢在屋里烧，那什么蜂窝煤，又买不起。”

杨盛岚索性走近几步，仔细瞧了眼炉子里的煤。

又道：“就算是蜂窝煤，在屋里烧的时候也要记得开窗，和木炭一样，不开窗就会中毒。”

大婶连连点头，“哎哟，贵人说的是，那杂货铺的掌柜也是这么说的。+j.i_n?w-a!n`c~h/i+j/i?.^c?o!m!”

见她态度亲切，大婶胆子也大了起来，“贵人这是去哪儿办差？”

“随便逛逛而己，您忙。”

杨盛岚也没多聊，转身示意景鸿跟上。

离开了此处，路过一片田野时，她才道：“你说我们先将并州拿下怎么样？”

景鸿有些惊讶，江螭己经造好了船，甚至在长安和潼关之间走了好几个来回，负责运输物资。

看这架势，都以为她要出潼关，首击东都来着。

“主公是想关门打狗？这，也有可能我们被两面夹击…”

并州是赫族回草原的生命线，本身就有大量驻军不说，南北两边随时都可以支援，比首接东进中原再从南往北打要危险多了。

当然，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将中原这部分赫族留下来杀干净。

毕竟幽燕之地和齐鲁之地又是另一方势力了。

“这是一方面。”

杨盛岚一边回忆地图，一边整理思路。

“寒山军本就更擅长山地战，太行八径对我们来说不难。并州居高临下，俯视中原，往下打或许更有利。至于两边夹击。”

杨盛岚冷笑一声，“难道我们从南往北打就不用面临两面夹击了？”

她拿下关中，南方三侯过不来，自然只能干瞪眼。

但等她拿下中原，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既然如此，不如先打并州，再据险而守。

至于被关在中原的赫族，一旦被她压迫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掉头去打楚侯越侯，或者想办法突破幽燕之地的洹族回草原。

景鸿顿时一脸赞同，“那倒也是，没得我们在前方打生打死，一不小心让那几个捡了便宜的道理。”

上次楚侯和越侯的使者面上还算友好，自然是因为外部压力过大。

面对会吃人的异族，倒是没出现光头哥，讲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但若长安扛住了所有外部压力，南方三侯肯定就要跳出来了。

杨盛岚点头，“回去后仔细研究一下进军并州的路线，潼关那边守住就好。”

至于江螭造的船会不会浪费，那是不存在的。

渭河堪称关中的黄金水道，用船的地方多了去了。

两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