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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一张凉席呈深深浅浅的翡翠色,磨得润泽生光,细细看,原是一块块叶子牌大小的薄玉编成。`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伸手一摸,细腻柔润。
“夫君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这个上头真的,真的能睡人吗?”
“这么多玉石哇,不知道能够卖多少银子。”
紫檀木大床早落了罗帐。
青年郎君打定主意不理她。
程月圆慢慢躺上去,将自己大字摊开,被披风盖出来的燥热好像都被薄玉吸走,瞬间神清气爽,哪哪儿都舒坦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夫君,夫君。”
好半晌。
闻时鸣在昏罗帐里慢慢睁眼:“又怎么?”
小娘子的声音兴高采烈,“一想到能躺在好多银子上头睡觉,我、我就有点头脑发热,更睡不着了。”
第8章 他手指虚虚一点她鼻尖。′n.y\d·x~s¢w?.~c-o/m~
绿玉席是个好东西。
嘴上嚷嚷着头脑发热的小娘子,实际上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眠。就这么过了几个相安无事的舒坦夜晚,到了东西市署拍卖的日子。
晨曦初绽时,闻时鸣就醒来了。
想起新婚妻子对曹志和事情的关注,他出屋前,特地停在她身边看了看。?y.k*r_s?o~f-t¢..c~o!m+小娘子的呼吸均匀,圆团团的白净小脸压在红绫枕上,唇不点而红,被屋内烧炭干燥得起了点皮子,看起来睡得很沉。
他手指虚虚一点她鼻尖,转身出了屋。
曹志和一大早就在竞拍场地前等着了。
市署借用的是津明货行的地方,前头有个卖馄饨的摊子。他要了一碗三鲜馄饨,食不知味地吃完了,等到汤水都凉透,摊主人来擦过两轮桌面了,才看见平阳侯府马车停下。
一袭浅绿官袍的青年官员出来,他忙不迭迎上。
“闻市令。”
“竞拍午时才开,为何来这么早?”
曹志和头发乱糟糟的,两眼布满了红血丝,“前两日,有人放出消息,谁敢拍那块地,谁就是同荣国公府作对。我心里没底,要是流拍了……”
“不会流拍。”
闻时鸣带着他往津明货行走。
皇都小本经营的当铺、牙行会忌惮荣国公府,市署官卖面向的是更错综复杂、更五花八门的商贾乃至有官身的人。只要荣国公府还想要那块地,必须派人来确保万无一失。
午时前三刻,津明货行放人入内。
闻时鸣在二楼小阁,撩开卷帘往下看,参与者陆陆续续都到场了,曹志和一身半新的短褐袍,在衣衫光鲜的商贾中分外显眼。他将场内所有人看过一遍,皱了皱眉,让平康去传话。
“叫蒋市令改顺序,把曹志和那块地放到最后。”
平康领命去了。
铜锣声响起,蒋修远在楼下宣读规则,小吏介绍,唱价,需要变卖流转的财物货品一样样转手出去。最后,才轮到了曹志和的那块地。
“崇光门外,靠近南河的桐道山山地,地图册在此,约二十六亩,地势平缓,土质优良,可开荒耕种,种菜栽果,可修建屋舍,避暑纳凉,起拍价三百贯,有没有人要拍?”
现场鸦雀无声。
小吏重复报了一遍话。
商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起来:
“流拍了是不是会收归到市署名下?按规矩都这么来,等下一次竞拍再转手。”
“几百贯呐,那么大的地,市署管理不好这烫手山芋,赔本了还得被御史参。”
小吏将报价喊到第三遍。
有人慢悠悠开口——“三百零五贯。”
此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穿万松绿茧绸直裰,脚下乌皮履,腰带挂件上有个玉雕小算盘,看起来就是身家厚实的商贾。
拍卖现场认得他的人不算多,闻时鸣知晓,这人名叫郑振业,是荣国公夫人的族弟,常年在江南道上跑米粮生意,运往东市最大的米粮店。
他做的生意,是代替荣国公跑的。
他出的价,显然就是替荣国公出的。
曹志和双拳垂在身侧攥着,两腮肌肉绷紧。
他不认得郑振业,但他记得三百零五贯这个数字,荣国公府管事就是拿着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登门,要买桐道山的地。他当时嫌太少了,那管事便又从荷包里掏出鸡零狗碎的五两银子,似笑非笑威胁道:“财多压身,小心领受不起,有钱没命花。”
他仗着一身武艺,脾气暴,哪里受得了这个激,一下就开门送客。自此,就是诸事不顺的开端。
“三百零五贯,还有人往上加吗?”
小吏每重复询问一遍,就叫整个津明货行更安静一分。商贾们看天看地看郑振业看他,就是不愿意开口叫价,没有人要买,一个也没有,祖产守不住了。
曹志和攥着的拳头松了,眼皮耷拉下去。
小吏问到第三遍,“有人要加价吗?”
没有。
他正要落锤定音,场中一阵铃铃作响。
众人循声聚焦,曹志和失魂落魄地没看,却听见小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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