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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回,自从那日大人吐血以后,便卧病在床,高热不退, 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明月也怪自己, 要是当时不说那句话就好了, 他明知道自家大人情根深重, 却当面说出小潘大人身死的消息来,如今回想真是恨不得自己替大人受苦!
床榻边的明月也拿着手绢抹眼泪,哭成了泪人, 见范老端了药碗来,自己赶忙起身, 叫范老坐在这喂大人吃药, 自己则去了外间拿巾帕给大人擦拭额头。
徐观这些日子时睡时醒,梦回往事, 一会儿是潘哥儿在寒山寺送别, 自己还要心中记着他凡事不肯相告, 板着脸不原谅他;一会儿是自己儿时和父母出游,父亲和母亲左右牵着他在郊外摊上买风筝, 彼时他家中还未遭逢大事, 正是一家团圆,家中合好;一会儿又是圣上立元佑党人碑, 父亲挺身而出, 最终身死,留下他母子两个,母亲改嫁,自此他再没了家。?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这些他原以为只是平常之事, 如今却反复在梦中出现;他原以为过去了很久估摸已经忘了的事,如今却发现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儿时的欢笑,父母的身影,还有骤然间破碎的家,元佑党人碑,至高无上的皇权,还有他小小年纪无能为力之后生出的深深恨意——不知是恨父亲,恨皇帝,还是恨自己。他只记得彼时诺大的痛苦降临己身,让年少的他日夜难安。
风吹史书,只见书页轻轻翻过,可落到每个人的头上,却是天翻地覆。那其中苦楚若与旁人说,只怕别人还要嫌太过琐碎,他身在徐家,也不能不感恩他继父徐大人,因此他便也不诉苦,只把这样骤然没了家的痛苦咽在心里,在徐家一待几年。
寄人篱下,读书科考,看着母亲又与徐大人有了幼子,他不知心中是何等滋味。\x~x`s-c~m¢s/.?c·o¨m?就这样他成人加冠,拒了几家欲和他成亲的婚事,把自己喜爱男子的隐秘藏在心里,搬出徐府,这么多年来踽踽独行,本以为就要在这痛恨皇家而又要在朝为官的倒错之中,郁郁而孤独终老,却没想到人世间际遇风云转换,柳暗花明处又有一村,让他遇到那样的人。
潘哥儿……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那块大石就仿佛没了,他又有了一个家了,他去东平的那天夜里,潘哥儿把他抱在怀里,说他受的苦自己都明白,以后有自己疼他了,他们又有一个家了……
可这样的潘哥儿如今又在哪呢?
徐观转醒了过来,心里空了一块。此时已是黄昏,范老在他床边睡了,他望着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在为谁哀悼。
他这样的年轻人,这样意气风发的眉眼,别人即便不爱他,又怎么会舍得叫他身死他乡?
徐观又想起离别之时,自己赌气了一整晚,没和潘哥儿多说一句话,心中阵痛。他缓缓起身,有些僵硬,自己默默地穿上了一身厚衣裳。
范老听见响动醒了过来,见大人居然下床了,连忙上前扶他,一边说道:“怎么下来了?有什么事吩咐我两个便是了,大人刚醒,如何就不休养?”
他说着把大人带到床边,又叫他坐下,见面前之人神色疲惫,憔悴不堪,自己心中好生叹息,“大人且保重自身,你如今这样自苦,若是小潘大人那边知了,也要心中挂念……”
徐观说道:“收拾一下,咱们今晚就走。”
范老说道:“去哪儿?前两日还有小黄门来此,说是陛下传召,要叫大人问策汴京边防一事,我只说大人染了风寒,给推拒了回去,大人如今醒了,还去宫中吗?”
徐观说道:“不去宫中……咱们去苏州。”
明月跑进来,听见徐大人说要去苏州府,自己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范老也心疼,他也料到大人会走了,那姓赵的太上皇一纸禁令,叫他家范大人身死;如今这个赵官家更是一封圣旨,就要了小潘大人的命。
怎么在那无情天家眼里,人命就如草芥一般?他家大人就是金子般的忠心,也受不了这样的残害!
范老便吩咐府中下人收拾行李,又紧着给几个雇佣的家人分了银钱,说明日后不在汴京居住了,然后亲自去徐府,将房契给了徐夫人,再返回家中。
范老见大人已穿戴好了,明月也把马车套好,种种物件都装上,还是过去劝道:“再住几天吧,大病初愈,如何就能赶路?”
徐观摇摇头,把大氅裹紧了,在星夜之下离开了汴京城。
*
皇宫之中,赵桓此时正在心焦汴京边防一事,起因是之前他力保三镇不割让给金军,派大军守卫三镇。可西北军与金军作战途中,将领种师中身死,种师道也垂垂老矣,不能再上马;至于雄州的董平和燕山府的郭药师,虽是屡战屡胜,士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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