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哥！有人害我喝稀饭（1/2）

第四十九章哥！有人害我喝稀饭

做法的蒸汽模糊了视线，莫小满听见自己肚子又在咕咕作响，像只被困在树洞的雏鸟，徒劳地呼唤着母鸟。,x/l.l¨w.x^.+c~o+www.

莫东生侧头瞥了眼莫小满，“再等会儿就能吃了。”

“哥，我不饿。”

莫小满蹲在灶膛前，火钳搅动灰烬的动作却泄了底，一不小心把半截烤焦的鼠尾草从灰堆里翻了出来。

那是她昨天饿极了嚼过的，草根还沾着牙印。

莫小满慌里慌张的把那鼠尾草捅了回去，担心会被莫东生发现。

好在莫东生的注意力全在做饭上了。

莫东生做饭的手艺不错，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他把饭菜端到炕边，招呼着莫小满：“快吃吧，别饿着了。”

俩兄妹相对而坐，炕上的小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除了那盘香喷喷的熏肉，还有几样自家种的小菜。

莫东生没有急着逼问莫小满，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慢慢吃完。

他看着莫小满，眼神中满是疼惜，他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藏着事儿，只是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莫东生把唯一的搪瓷碗推过去，碗沿缺了口的地方磕着妹妹的指节。?c￠q·w_a?n′j′i^a¨.!c\o`m-

莫小满慌忙摆手，发梢扫过耳后冻红的冻疮，指甲缝里还留着挖野菜时的泥渍：“哥你先吃吧，我……”

话没说完就被熏肉的热气堵住，莫东生已经夹起一片肉塞进她嘴里，油渍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在打满补丁的衣襟上。

莫小满慌忙用袖口去擦，却不小心蹭到更多油花，倒像是给灰扑扑的粗布衫绣了朵歪扭的花。

莫东生开口安抚她：“不用管，弄脏了再洗就是，当务之急是先吃饱饭。”

莫小满点点头，继续默默地吃着饭。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莫东生，然后又迅速低下头。

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哥哥讲述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瓷勺刮过锅底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莫东生给自己盛了碗野菜糊糊，热气熏得眼眶发潮。

莫小满小口咬着肉片，突然想起以前的除夕，父亲用半块熏肉熬了锅稠粥，一家四口围坐在炕上，父亲的烟袋锅明明灭灭，母亲说等开春就带她去镇上看皮影戏。

可皮影戏的锣鼓还没响，父母就永远留在了伐木场的雪堆里。

吃完晚饭后，莫小满还沉浸在那美味的饭菜中，吃得流连忘返。?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油水，那模样像极了偷腥的小猫，既可爱又让人心疼。

“好吃吗？”

莫东生看着妹妹舔舐嘴角的模样，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学校里的事儿了吧？”

莫小满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淬了油的灯芯，却在看见莫东生碗里的糊糊时，筷子突然停在半空。

她想起今天在学校，王小虎把她的搪瓷缸撞翻在地，白粥泼在结霜的砖地上，转眼就冻成薄冰。

那个穿蓝布衫的男孩叉着腰笑，说她全家是都不是好人，连带着她的粮票都该被充公。

灶火在风箱声中忽明忽暗，莫东生往炉膛里添了根湿柴。

青烟顺着裂缝往屋里钻，呛得人眼眶发酸。

莫小满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眼莫东生。

见他正专注地往炉膛里添柴，这才鼓起勇气，慢慢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东生。

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今天……今天下午我也没能吃上鸡蛋，是因为王小虎把我的鸡蛋抢走，踩碎了……"

“什么？王小虎抢的？”

莫东生的声音像绷紧的弓弦。

他握着火钳的手猛地收紧，火星子溅在裤脚上都没察觉。

灶膛里爆出个火星，映出他脖颈暴起的青筋——那里还留着去年冬猎时，被王德发家丁用铁链勒出的疤。

莫东生猛地转身，煤油灯的火苗被带起的气流晃得东倒西歪，“还有，什么叫今天也没吃上？那意思是昨天也没吃上吗？”

难不成莫小满这一周都没能吃到学校发的熟鸡蛋吗？

莫小满吓得缩了缩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前几天……前几天王小虎说，要是我敢把鸡蛋自己吃了，就让他爹来找你麻烦……”

她突然抬头，泪光在眼窝里打转，“他说你以前和他姐姐王雪定过亲，后来又反悔退婚，害得王家丢了脸面，害得他姐姐在村里抬不起头……”

“王小虎说，如果我不把熟鸡蛋给他，他就要让爸爸来找你麻烦……我怕你出事，就主动把鸡蛋给他了。”

莫小满的心里想起王小虎把熟鸡蛋狠狠摔在地上的瞬间，对方说：“你哥欠我我家姐姐的情债，就用你的鸡蛋来抵！”

灶膛里的湿柴突然“噼啪”炸开，火星子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