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家里出事了！帮我叫一下大夫（1/2）

第一百三十二章家里出事了！帮我叫一下大夫

莫东生的后脖颈汗毛倒竖。(`[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他脚步顿了顿，胸腔里翻涌着愤怒与恐惧，但怀里莫小满微弱的呻吟声让他清醒过来——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

顾不上这许多了，莫东生咬着牙抱紧莫小满继续狂奔，急匆匆赶回莫家。

推开莫家院门的瞬间，门板撞翻了门后堆着的柴火堆，干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这动静在深夜里炸开，惊得隔壁院子的狗“汪汪”狂吠起来。

“莫东生！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隔壁屋钱婶的骂声，从隔壁院子刺过来。

这老太太平时最看不惯莫家兄妹，总说他们没爹没妈没教养。

可当她举着煤油灯照见莫东生怀里的莫小满时，骂声戛然而止——莫东生浑身湿透，怀里昏迷的莫小满脸色青白，嘴唇泛紫，发丝间还缠绕着水草、挂着冰碴。

“老天爷啊！”

钱婶手里的的煤油灯“咚”地掉在雪地里，火苗蹿起老高，“你们！这、这是咋了？”

钱婶的声音都变了调，探着脖子往院子里张望。

莫东生喘着粗气，白雾从嘴里喷出来：“钱婶，还请你帮个忙，去叫一下村里的赤脚医生来我这一趟！”

话刚说完，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棉裤从膝盖往下全结了冰，硬得像铠甲。`x~q?u·k?a_n.s.h￠u*w-u/.-c?o′m!

钱婶扭头就往屋里跑，棉鞋在雪地上趿拉出凌乱的脚印：“老头子！快起来！要出人命了！”

屋里传来钱叔不情不愿的嘟囔：“大半夜的，你又闹啥妖……”

“闹你个头的妖！”钱婶的巴掌拍在门板上“啪啪”响，“隔壁的小满丫头要不行了！你赶紧出去一趟，叫大夫过来！”

钱叔挠了挠头，看着钱婶，一脸不情愿：“这大冷天的，还要跑卫生所……”

话没说完就被钱婶狠狠瞪了一眼。

钱婶虽然平日里爱嚼舌根，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她还拎得清：“磨磨蹭蹭干啥！要是出了人命，你负得起责？”

现在夜已经深了，钱婶自己一个女人外出不安全，钱叔也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套上胶鞋，外出去卫生所找赤脚医生。

钱婶却没回屋，而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墙边，借着月光往莫家院子里张望。

她眯起眼睛，看着莫东生在屋里来回奔走。

“真是作孽哟……”

钱婶小声嘀咕着，想起白天在生产队听到的风言风语——说莫东生在好像因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得罪了某个人物。*d?u/a.n_q￠i/n-g-s_i_.¨n`e¨t.

她下意识摸了摸藏在棉袄里的信纸。

那是王德发塞给她的，让她重新抄一份、然后拿去革委会举报莫东生“破坏生产”的检举信草稿。

此刻看着莫小满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突然觉得手里的信纸烫得慌。

卫生所离得不算远，但钱叔觉得这路长得没有尽头。

雪地上只有他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还有远处时不时传来山里的狼嚎。

路过王德发家时，他看见二楼的灯还亮着，窗户缝里透出阵阵酒香，隐约还能听见男人的笑声。

钱叔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

终于跑到卫生所，钱叔使劲拍打着铁门。

里面传来赤脚医生老赵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

钱叔扯着嗓子喊：“赵大夫！快！莫家小妹好像掉河里了，现在昏迷不醒！你赶紧跟我去一趟！”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赤脚医生老赵穿着油渍斑斑的白大褂，嘴里还叼着半根烟。

他骂骂咧咧地收拾药箱，往里面塞了些银针和草药：“这大冷天的掉河里，凶多吉少啊……”

两人一路小跑往莫家赶，赤脚医生老赵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路边的积雪，照见一串奇怪的脚印——除了莫东生刚才抱着莫小满跑回莫家的鞋印，还有一双崭新的胶鞋印，直直通向王德发家。

这一边，回到莫家后，莫东生把莫小满放在炕上，听见隔壁院门“吱呀”一声。

钱叔骂骂咧咧地踏着雪出去了，而钱婶却贴在两家之间的土墙边，耳朵都快钻进墙缝里。

听到王家有人帮忙去叫大夫了，莫东生才稍微放心一些，往灶膛里塞进大把干柴。

火苗舔着锅底，映得了满墙的、莫小满的奖状忽明忽暗。

莫东生摸了摸莫小满冰凉的脚，转身去舀热水，听见背后传来微弱的啜泣。

“哥，我怕……”

莫小满的呓语细若游丝，蜷缩在被窝里，眼睛肿得像核桃。

“别怕，有哥在。”

莫东生抹去脸上未干的泪水，捧着热水坐回炕边，扶着莫小满坐起来先喝热水暖暖身子。

他去找来干燥的衣服给莫小满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