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月下心事，她是在表白吗？（2/2）

自己。

那目光烫得她耳根发热。

“你快走吧。”她别过脸去，声音刻意放得冷淡，手指却无意识地揪住衣角，“天也快亮了。”

“是的，也确实该走了。”莫东生低声说，却没有动。

他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哪怕多停留一秒也好。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莫东生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一丝药草的苦涩，莫名让他想起春天山野间初绽的小白花。

“愣着干啥？还不走？”温语柔再次催促，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他活动了下手腕，忽然压低声音道：“对了，刚才忘了说，这药很快就会见效，你回去记得多喝热水。”

他实在不是晓得怎么安慰人的，说来说去也只能说些“多喝热水”这种笨拙的话。

温语柔轻轻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是夜昙一现的昙花，转瞬即逝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月光照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她听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再抬头时，看到莫东生已经退到墙根下。

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高大，像一株挺拔的青松。

“你小心些。”

她忍不住轻声叮嘱，话一出口就懊恼地咬住下唇。

这话说得，倒像是很舍不得他走似的。

“好！”

莫东生闻言回头，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

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转身时军大衣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

只见他助跑两步，纵身一跃，双手稳稳扣住墙头。

肌肉绷紧的轮廓透过布料清晰可见，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墙头上残存的碎玻璃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温语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见莫东生手腕一翻，灵巧地避开了那些锋利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