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拿匕首这是要干啥？（1/2）

第一百四十八章你拿匕首这是要干啥？

这个念头让莫东生如梦初醒！拳头握紧！

他猛地蹲下身，鼻尖几乎贴到门槛的木头上。?s.y!w′x￠s¨.!c!o+m-

果然，那股熟悉的“经济”牌烟丝的气味还残留在木头的纹理中，混合着夜露的潮湿，若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

“你再闻闻看，是不是像这个？”

莫东生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包着清晨在门槛缝里发现的烟丝。

莫小满凑近闻了闻，突然瞪大眼睛：“好像就是这个！”

“你确定？”莫东生再度确认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味道吗？”

莫小满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哥，你怎么会有——”

莫东生没有立即回答。

他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糊着报纸的木窗。冷风呼地灌进来，吹散了厨房里蒸腾的热气。

远处，生产队的大喇叭正播放着《东方红》，嘹亮的歌声在晨雾中回荡。

“昨晚有人来咱家盯梢了。”莫东生声音低沉，“就在我去找温……就在我出去办事的时候。”

莫小满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无意识地抓紧了灶台边缘，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来咱们家里盯梢的人，和昨晚从背后推我下河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十有八九了。′s·a~n,s+a^n_y+q/.-c*o*m+”

莫东生从水缸舀了瓢水，哗啦一声泼在门槛上，冲散了那股气味，“估计就是王德发派来的人。”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莫东生的侧脸忽明忽暗。

“又是王德发！”莫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哥，是不是因为我顶撞了王小虎，王德发想要帮他儿子出气，所以才派人推我下水的？”

“咋可能！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莫东生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平视着莫小满的眼睛。

他抹去不断滚落的泪珠，“而且本身是因为他们自己坏，这不是你错，明白不？”

莫小满点点头，眼泪却吧嗒吧嗒掉下来，砸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那件蓝布褂子还是温语柔用旧被面改的，针脚细密整齐，现在被泪水洇湿了一片深色。

莫东生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触到一片冰凉。

“不怕。”他拍拍莫小满的背，触手一片单薄。

莫家的爹娘走得早，爹在林场出事那年，小满才六岁，缩在他怀里也是这样瑟瑟发抖。

“给你看，哥有办法。”

莫东生走到炕边，从席子底下摸出个油纸包。

展开后，里面是一把锃亮的匕首，刀柄上缠着红绳。/x~t,i¨a~n\l*a`i/.`c/o,m·

莫东生用拇指试了试刀刃，寒光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哥！”莫小满惊叫一声，“你要干啥？”

莫东生把匕首重新包好，塞回原处：“没干啥，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而已。”

他故意把语气放轻松，“现在让你知道我有这匕首备着。”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僵住。

莫东生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猎刀上。

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来是早起去上工的几个社员。

莫东生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妹妹咧嘴一笑，“你先去睡，睡醒了哥就给你煎个鸡蛋。”

她看着莫东生走到碗柜前，踮起脚从最上层摸出个油纸包。

解开捆着的麻绳，里面是两个圆滚滚的鸡蛋，蛋壳上还沾着几根稻草——这是莫东生开的养鸡场里养的母鸡昨儿个刚下的。

莫小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她摇摇头，小手揪着被角：“我不饿，还是先睡觉吧。”

莫东生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年头，鸡蛋是金贵东西，一般都是攒着换盐换针线的。

村里谁不知道，养鸡场的鸡蛋大部分都要上交供销社？

但对他来说不一样。

他是护林员，本来平时也会参与打猎捕猎，再加上本身就自己开了个养鸡场，所以鸡蛋对他来说并不是稀罕货。

莫小满昨晚落水收了惊吓，得好好补补，所以他今天铁了心要让妹妹吃上好的，那几个鸡蛋给莫小满补补身体，更理所应当了。

“没事儿，你先睡，反正睡醒了就能吃到鸡蛋了。”莫东生给莫小满掖好被角。

被子是旧棉絮翻新的，虽然打了补丁，但被温语柔拆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他轻轻拍着被子，像小时候娘哄他们睡觉时那样。

“睡吧。”他放柔了声音，“有哥守着你呢，别怕，安心的睡。”

莫小满盖上被子，看着门槛上未干的水迹，忽然觉得这个早晨格外寒冷。

在莫东生的哄睡中，她眼睛慢慢闭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阴影。

远处传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