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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完结(1/2)
仵作道:“属下检查了女尸的双手,其指尖细嫩,并未有长期按弦留下的痕迹,但观其双足,尽是老茧,属下以为,此女并非琵琶女,而是一位舞姬。¢e~8¢z`w?.¢n.e~t^”
此言证实了裴照猜测,他立刻说道:“去将教坊名册调来,看看春深台的牡丹是个什么来路!”
一旁小吏一溜烟窜了出去,正在此时,一旁薛容与却恍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方才在春深台里,牡丹所奏曲可是《春江花夜》?”
裴照被她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正是,《春江花夜》伴舞应当是九人……”
他进去的时候,因为实在不喜欢勾栏的气氛,并未仔细看台上演出,现在回想当时惊鸿一瞥,台上伴舞的阵型,确实十分别扭。薛容与道:“当时只有八人在台上……不好,牡丹有危险!”
她正说着,身型先动,一跃便蹿上了门口栓马石上一匹骠骑,一旁小吏连忙阻止:“诶诶,这是大理寺的马!要骑骑自己马去!”
“等不及了。”裴照抬手拦住那小吏,一边迅速从腰间拽下自己的银鱼袋来,丢给薛容与:“速去,叫上虎贲!我这鱼袋临时可以调用几人。.墈′书~君? *首,发,”
薛容与接过那枚银鱼袋,朝着裴照一拱手,扬鞭纵马而去,留下|身后一片扬尘。
裴照此刻也顾不得薛容与是个女子,来不及目送她走了,急忙忙随着小吏扎进档案室。
教坊官妓多为罪臣之女,因此在大理寺亦有备案,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几个弹指之间便已经翻过数页。
倏忽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名字之上,身旁小吏见他停下,凑近了油灯好让他看清楚些,却听他道:“去将元和元年周氏乱党一案的卷宗调取出来!”
元和元年,天后摄政,青州刺史周幸健上疏奏请天后“颐养天年”,上未允,周氏纠集一干朝臣,试图“兵谏”,被击溃在冀州。
小吏从落灰的架子上寻来案卷。天后摄政期间大力铲除异己,除周案外还有许多类似案宗。周氏乱党一案结案数年,卷宗压在下头,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裴照翻至后页,盖了刑部和大理寺印玺的结案词寥寥数言,对照教坊名册,却坐实了裴照的猜测。
周氏满门抄斩,余党或杀或流放。当时的太常寺卿韦应也受到牵连,流放岭南,其女没入教坊,正在春深台。+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韦氏女没入教坊时年纪尚幼,未取花名,因此名册上没有记载。但裴照记得,韦女年幼之时便有才名,他曾听闻祖母赞其柔佳,一手琵琶堪比教坊乐工。若非周氏事发,韦氏女此刻也应当是名动神都的闺秀了。
他啪地合上案卷,沉声道:“再去查周氏一案所牵连者,尚在神都的还有谁,男女不论。另派一队人马和我再去一趟永泰坊!”
*
上林坊,镇国公主府上。
隆昌公主今年四十有五,是当今女帝最宠爱的幺女。她的兄弟在母亲登基的路途中或贬或囚,唯有她因为女儿身得以保全。驸马都尉薛佒是房州刺史薛晋幼子,早逝,公主寡居多年,她和薛佒育有一双儿女,乃是龙凤胎。但龙凤胎中的姐姐在七岁时暴病夭折,如今只剩下薛容与一人。
此刻公主正斜卧美人榻上,眯着眼,一旁跪坐着几位乐工,正在演奏丝竹,铮铮淙淙,极为悦耳。一曲终了,房中安静下来,只听得案上钟漏,水滴落入铜盅声响。公主身旁的使女上前问道:“公主,可还要再点一曲?”
公主睁开双眼。她神态慵懒,一双眼保养得宜,还似当年少女时代的娇|媚,只是眸中却带着一丝让人忽视不得的疲惫。
她瞥了一眼案上铜漏,问道:“容与还未回来?”
使女答道:“方才听人来传,她似乎在永泰坊遇见了大理寺少卿,此刻应当正在同大理寺的人一同追查那事儿。”
公主蹙眉,又问:“太常卿有消息了么?”
使女:“还未醒来。太常寺的事情暂由薛少卿顶着。”
太常寺少卿薛仪是薛佒的胞兄,算得上是自家人。公主便又问:“那么崔相,张侍中呢?”
使女说:“还没有消息,或许两位无法参加大腊祭典了。”
公主的眉头浮上抹不去的愁绪,忽而,又想到什么:“那个大理寺少卿,是当初和容与一同在国子监进学的裴家子?”
“正是。”
公主神色更加凝重了,“容与做什么不好,非去淌这趟浑水。”
使女道:“郎君也是为了公主您。”
腊日祭典还有不到两日。
女皇初登基,亟需一场天地大祭昭显皇权天授。隆昌公主作为女皇爱女,被指共登祭台,随侍左右。此前大腊,都是帝后二人共登祭台,奉上五谷三牲,以求国运昌隆,随侍者乃是东宫。但如今,东宫所居的那位,是当初上表禅位女皇的废帝,女皇最后一个儿子。他自退位之后,被降为皇嗣,赐母姓“徐”氏,一切仪仗虽然依然比照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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