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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逛街(2/3)
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敏捷,轻巧地避开了金无彩作势要拧她胳膊的“魔爪”,反而手臂一伸,亲昵地揽住好友圆润的肩膀:“知我者,无彩也。书院那地方,想睡个懒觉比登天还难。今日好不容易归家,自然要睡到日上三竿,才对得起这张床榻。”
她上下打量着金无彩,鹅黄衫子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弯弯,颊边一对小小的梨涡随着笑意若隐若现,依旧是记忆中那个明媚娇憨、不染尘埃的模样,捏一捏金无彩小脸“倒是你,长安的水土真是养人,越发水灵得能掐出水来了。”
“少贫嘴!”金无彩嗔了她一眼,手上力道却加重,紧紧挽住她的手臂,仿佛生怕她跑了,“快走快走!再磨蹭下去,‘香雪海’新到的‘醉海棠’胭脂膏子怕是要被那些手快的抢光了!听说那颜色绝妙,抹上就像三月里喝醉了酒的海棠花……”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司徒依兰便风风火火地往府外走。¨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长安城东市,永远是这座天下雄城最喧腾、最富有滚烫生命力的地方。高大的坊墙隔绝了深宅大院的幽静,长街两侧,鳞次栉比的商铺招牌在初夏的骄阳下招摇生辉。绸缎庄的锦缎流光溢彩,堆叠如山;珠玉行的橱窗里宝光隐隐,引人驻足;茶楼酒肆里人声鼎沸,跑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挑担的小贩、推车的货郎,叫卖声汇成一股庞大而喧嚣的声浪,裹挟着热腾腾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
司徒依兰随着人流,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新出炉胡饼的焦香诱人、卤煮下水浓郁的酱香霸道、妇人发髻间桂花头油的甜腻温软、甚至还有骡马身上淡淡的草料和汗味……这混杂而真实、带着烟火温度的尘世气息,如此鲜活而浓烈,瞬间填满了她在书院清修时被云雾和剑气涤荡得略感空寂的心房,带来一种脚踏实地的、熨帖的归属感。
她与金无彩并肩,如同两条灵活的鱼儿,游弋在熙攘的人潮中。短发清爽,身姿挺拔,感受着衣袖被偶尔擦肩而过的行人轻轻触碰的微妙触感,听着耳畔熟悉的乡音俚语、讨价还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放松的弧度。
“香雪海”不愧是东市首屈一指的脂粉铺子。尚未踏入门槛,一股极其复杂又馥郁浓烈的香气便如同有形的绸缎般缠绕上来。前调是各色鲜花的甜香,中调是沉厚的麝香与龙涎,尾调则带着一丝清冽的草木气息,层层叠叠,萦绕鼻端。
店内装潢雅致,光线经过精心布置,柔和而明亮。各色胭脂水粉、香膏香露如同珍宝般陈列在精致的檀木格子里。水晶小碟中盛着供客人试用的样品,在灯光下呈现出诱人饱满的色泽——有娇嫩的桃粉、端庄的檀红、魅惑的绛紫……衣着光鲜的夫人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低声细语品评,或对着小镜轻点朱唇。
“就是它!”金无彩目标明确,一眼便锁定了柜台最显眼位置的一个小巧玲珑的琉璃方盒。盒内膏体是极饱满又不过分浓艳的海棠红,奇妙地融合了一点细腻如星尘般的金粉,在柔光下流转着醉人的、仿佛带着生命力的光晕,名副其实——“醉海棠”。
她迫不及待地用小指指甲尖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抹在手背内侧最细嫩的肌肤上,用指腹轻轻晕开。那红晕仿佛是从肌肤里自然透出的血色,瞬间衬得皓腕如雪,光彩夺目。
“醉海棠……果然名不虚传!依兰你快试试!”金无彩兴奋地将手背凑到司徒依兰眼前。
司徒依兰对脂粉的兴趣远不如对剑谱浓厚,但也被这独特的颜色和好友的热情感染。她学着金无彩的样子,指尖沾取一点,在自己另一只手背上匀开。
那抹醉人的海棠红晕,落在她因常年习武、肤色更显健康匀称的小麦色肌肤上,竟晕染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少了几分传统脂粉的娇柔妩媚,却与她利落的短发、英挺的眉骨和清澈中透着锐利的眼神奇异地相得益彰,透出一种明艳照人又飒爽利落的独特韵味,如同带刺的玫瑰,艳而不俗。
“好看!”金无彩拍手赞道,眼中满是惊艳,“太衬你了!快让伙计包起来,我们一人一盒!”
司徒依兰点点头,正欲抬手唤伙计,目光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无意间扫过店铺相对僻静的角落。
一个穿着毫不起眼灰布短打、身形精瘦如铁条的中年汉子,正低头佯装专心致志地挑选一盒最廉价的茉莉香粉。然而,他站立的姿态——双脚看似随意实则不丁不八,重心沉得极稳,肩背的线条在松垮的衣衫下隐隐绷紧如弓弦,还有那偶尔抬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锐利如鹰隼般扫过店铺入口和人群的眼神——瞬间触动了司徒依兰在书院后山无数次生死磨砺中淬炼出的、近乎本能的敏锐感知。
这绝非寻常顾客!那是一种刻意收敛却无法完全磨灭的、属于某种特殊行当(暗探、护卫或杀手)的警觉、力量感与对环境的绝对掌控欲。
一丝极淡却无比清晰的警觉,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冰凉石子,在司徒依兰心底漾开一圈微澜。她面上不动声色,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便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对兴高采烈的金无彩道:“嗯,就它吧。包两盒。”声音平稳无波。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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