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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探视(2/3)
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温暖而安定的力量驱散了些许,如同冬日里靠近了一盆暖暖的炭火,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得更近些。但她很快又低下头,恢复了惯常的沉默,仿佛刚才那刹那的悸动只是错觉。
这刹那间的微妙感应,无声无息,却无比真实地在两人之间流淌。
司徒依兰压下心头的惊异与波澜,将食盒轻轻打开,露出里面几样精致玲珑、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点心:“趁热吃些吧,养养精神。”
宁缺也不客气,拿起一块软糯晶莹的米糕咬了一口,含糊道:“谢了。书院二层楼考试也快开始了吧?司徒姑娘不用在旧书楼坐镇了?”他边吃边问,目光带着惯有的审视。
“无妨,有杂役看着。”司徒依兰道。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宁缺略显苍白的侧脸,最终落在桑桑安静忙碌的瘦小背影上。心中那份因“相依为命”西字和那奇妙感应而掀起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
离开老笔斋时,桑桑送她到门口。司徒依兰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又深深看了这瘦小的女孩一眼。那种奇异的、源自功法本源的亲切感,如同无形的丝线,依旧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两人之间。
桑桑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里,除了对司徒依兰天然的、懵懂的好感,似乎还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明了的、想要靠近的渴望。
“少爷!”关上门,桑桑回到内室,一边收拾着司徒依兰带来的食盒,一边用她那细细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对宁缺说,“司徒小姐……身上有种感觉,很舒服。”
宁缺正捏起另一块点心,闻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舒服?什么感觉?”他打量着桑桑。
“不知道。”桑桑老实地摇摇头,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就是……暖暖的,很安心,像……”她顿了顿,笨拙却真诚地形容道,“像冬天晒太阳。”仿佛那是她贫瘠人生里能想到的最温暖、最舒适的体验。
宁缺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一个带着点惫懒和洞悉的笑容:“大概是……特别有缘吧?这世上的人,投缘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着感觉都舒服。”他并未深想其中玄妙,只当是桑桑天性纯善,对司徒依兰这样强大、美丽又曾并肩作战的人,自然心生好感。
宁缺的身体底子确实强悍得惊人。休养了几日,他便再次出现在了旧书楼。脸色虽还残留着病后的苍白,眼神却己恢复了那股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的、近乎偏执的倔强光芒。他依旧执着地扑向那些对他而言如同天堑的修行典籍,仿佛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里,藏着能劈开他命运枷锁的唯一钥匙。
司徒依兰看着他一次次扶着书架,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身体摇摇欲坠却仍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样子,终究还是无法彻底袖手旁观。一日,当他再次被书中蕴含的精神烙印冲击得脸色惨白、指节死死抠住书架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时,司徒依兰走了过去。
“宁缺。”她的声音清冷如旧,却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劝诫之意,“停下吧。”
宁缺喘息着抬起头,汗水滑过他苍白的脸颊,眼神里是燃烧到极致的、近乎疯狂的坚持:“为什么停下?姑娘是觉得我……永远不可能?”那“永远”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不甘的嘶哑。
司徒依兰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他手中那本几乎被翻烂的《气海雪山初探》,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冷静地流淌过冰冷的石面:“修行之道,非是蛮力可破。它更像……吹奏一首箫曲。”
她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握,仿佛持着一管无形的洞箫。
“人的身体,便是这管箫。”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轻轻点在宁缺的心口位置,“而雪山与气海……”她的指尖又虚虚点向宁缺小腹丹田与胸口膻中之间,“便是箫上之孔窍。”
“气息流转,意念通达,能与天地元气共鸣,方能奏响生命之乐,蕴藏天地之力。”司徒依兰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形的、流畅而玄妙的弧线,仿佛有清越悠扬的箫音在寂静的书楼里无声流淌,诉说着天地至理。
“而你,”她的目光变得锐利,首视着宁缺眼中那深藏的痛苦、绝望与不甘,声音平静却带着残酷到极致的真实,“你的雪山气海不通,如同……”她顿了顿,目光投向旁边书架上一段未经雕琢、实心沉重的阴沉木镇纸,“如同这实心之木。纵有千般绝妙曲调藏于心,亦无处宣泄,又如何能成音?”
“强行为之,”司徒依兰的目光扫过他苍白依旧的脸颊,声音沉凝如铁,“便如以血肉之躯去撞击铜墙铁壁。非但不能奏响乐章,只会……”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只会让这管箫,彻底崩裂毁坏。为了你自己,放弃吧。”
劝人放弃修行,在修行者看来近乎残忍的断道之语。但司徒依兰的眼中没有半分轻视或嘲弄,只有基于冰冷事实的绝对冷静,以及一丝……对这份无望倔强的深深惋惜。
宁缺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脸色在司徒依兰平静而残酷的话语中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新雪。他死死攥着手中的书卷,指节因为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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