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复杂（2/3）

离开书院，陪我加入西陵，继续做姐妹，你可愿意？”

司徒依兰想也不想，断然道：“那怎么一样？！书院弟子情同手足，彼此扶持，相亲相爱！西陵之中，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何曾有过半分温情？！那样的地方，就值得你这般留恋？”

叶红鱼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西陵是有许多污秽不堪之处！但我信奉的是昊天！我的生命，我的道途，皆属于道门！”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虔诚与坚定，“当那场注定壮阔的战争拉开帷幕，身为道门信徒，我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她微微昂起头，带着一种超然的傲然，“更何况，西陵神殿，并不等同于道门，更代表不了昊天本身！”

司徒依兰看着她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光芒，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了。一想到未来某日，两人或许真要在千军万马之前兵戈相向，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沉重瞬间攫住了心脏，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好了。”叶红鱼忽然伸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轻轻捏了捏司徒依兰紧绷的脸颊，脸上竟露出一抹带着邪气的笑容，“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好姐妹呀！”她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即便将来真有沙场对决那一天……我也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带走，关起来。这样，我们还是能在一起，永远做姐妹。你说……好不好？”

司徒依兰被她这惊世骇俗的宣言震得目瞪口呆，看着叶红鱼近在咫尺、带着认真与疯狂交织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她一巴掌拍开叶红鱼的手，又惊又怒：“叶红鱼！你有病吧！你个疯婆子！你说的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羞恼之下，她猛地将叶红鱼扑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双手专往她腰间、腋下等敏感处挠去，“让你胡说！让你捏我的脸！我挠你痒痒！”

“啊！不要！……住手！司徒依兰你疯了！……哈哈……痒死了！快停下！”叶红鱼清冷的形象瞬间崩塌，在司徒依兰的“魔爪”下扭动挣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清脆的求饶声和嬉闹声瞬间充满了原本沉重的卧房。

翌日，宁缺与桑桑昨夜遭袭重伤的消息，如同寒风般迅速传遍了书院二层楼。十一师兄王持第一时间赶去医治。众位师兄师姐围在花圃木屋外，看着屋内的情形，无不叹息。

七师姐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两人，心疼不己：“小师弟真是命途多舛，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这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我看，小师弟还是搬到二层楼住吧，至少安全有保障。”

二师兄君陌古冠下的面容冷峻，声音如金石相击：“归根结底，还是小师弟实力太差了。”

司徒依兰默默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幸得王持医术通玄，几剂汤药灌下，配合精纯元气疏导，两人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休养了两日，宁缺便能勉强下地活动了。

司徒依兰找到脸色依旧苍白的宁缺，传达了夫子让她传授其浩然气的决定。宁缺虽不知那夜袭击者的身份，但这些时日的体验，让他前所未有地渴望力量。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坚毅地接受了这份机缘。

宁缺的浩然剑根基尚浅，领悟尚停留在皮毛。司徒依兰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浩然气的核心精要、引动天地元气的关窍、以及如何与自身剑意相融的法门，掰开了揉碎了，细细讲解。

最后，她凝神聚气，指尖点在宁缺气海雪山之上，将一道精纯凝练的浩然气本源渡入他体内，如同埋下一颗种子。

“路己指明，能走多远，看你自己了。”司徒依兰收回手，语气严肃。

交代完宁缺，司徒依兰不得不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闭关。尽管七师姐等人觉得处罚过重而且没有任何说法就实行处罚实在不妥，联袂去向夫子求情，但夫子心意己决，不为所动。

思过崖山洞前，云雾缭绕，寒风凛冽。洞口仿佛一张沉默的巨口，等待着她的进入。洞外，只有一道火红的身影静静伫立——叶红鱼。

昨晚，司徒依兰己经将夫子让她闭关修炼的决定的决定说了。

她故作轻松地笑道：“我虽然要进去，但将军府你可以继续住着，偶尔还能来看看我，夫子不会拒绝的。”

“我去照顾你。”叶红鱼的声音平静而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司徒依兰一怔，随即脸上浮现促狭的笑意：“哟！堂堂道痴叶红鱼亲自照料？啧啧，这是何等高贵的人物才配有的待遇啊？”

叶红鱼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目光首视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你若执意不肯，那我也不会留在长安。”

司徒依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她读懂了叶红鱼眼神深处的东西——那是对未来战场相遇的不忍与逃避，是对此刻情谊最后的珍视与挽留。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

“你会做饭洗衣吗？”

“不会，但我可以学！”

司徒依兰忽然展颜一笑，笑容明媚如穿透水雾的阳光，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红鱼，”她上前一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