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杨铭远，李静姝中药（2/2）

她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表哥，你我都清楚，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杨铭远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可我不能这样对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我怎么能——"

"我宁愿做你一日真正的妻子，也不要当一辈子虚有其表的公主。"李静姝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表哥，你可知道，我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燥热席卷全身，她踉跄了一下。杨铭远下意识上前扶住她，却在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如遭雷击。两人同时一震，又同时想要退开，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分离。

"静姝，你刚才想说什么？"杨铭远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他的手掌滚烫，却稳稳地托着她的手臂。

李静姝垂下眼帘，长睫投下一片阴影："没什么，只是醉春散的作用罢了。"

"不，告诉我。"杨铭远罕见地坚持道，"在药效完全发作前，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殿外传来更声，己是三更。李静姝知道时间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心事一口气倾吐出来："我喜欢你，从十岁那年你把我从御花园的树上救下来开始。每次你随父亲入宫，我都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你送给我的每一本书，我都翻烂了书页；你夸我字写得好，我就整夜整夜地临摹..."

杨铭远的表情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化作一片柔软："静姝，你...我从来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李静姝苦笑，"你将军府长子，镇守边疆；我现在的身份是太子。我们之间，隔着整个天下。"

一阵沉默。杨铭远的手慢慢收紧，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不，不是这样的。我也...天知道我每次入宫，都是为了多看你一眼。父亲总说我太过勤勉，却不知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进宫。"

李静姝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心悦于你，从很久以前开始。"杨铭远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我以为你只把我当兄长..."

醉春散的药效越来越强，李静姝感觉理智正在一点点流失。她抓紧杨铭远的衣袖，声音细如蚊呐："表哥，如果今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杨铭远闭上眼睛，喉结滚动："静姝，我不能趁人之危..."

"不是趁人之危。"李静姝鼓起勇气，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是我心甘情愿。"其实杨铭远对她的情意她一首都看在眼里，不然的话杨铭远也不会都二十五了还未娶妻。

这句话仿佛击碎了杨铭远最后的克制。他睁开眼，眸中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杨铭远此生只认李静姝为妻。"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当他们的唇终于相触时，李静姝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药效还是心动使然。这个吻生涩而温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笨拙和珍重。

"怕吗？"分开时，杨铭远轻声问道。

李静姝摇摇头，主动踮起脚尖再次吻上他。这一次，杨铭远不再克制，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如瀑的青丝，加深了这个吻。两人踉踉跄跄地向床榻移动，衣衫不知何时己散落一地。

芙蓉帐暖，烛影摇红。李静姝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中紧紧抱住杨铭远，像是抓住了生命中唯一的浮木。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听见杨铭远在她耳边低语："无论生死，我必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