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劝降（2/2）

们说的可是真的？杨将军他……”一个百夫长忍不住向孙彪喊道，声音颤抖。

“放屁！休听叛军妖言惑众！给我杀！”孙彪脸色铁青，挥刀砍倒一个迟疑的士兵，试图弹压。然而，军心的溃散如同决堤之水，己非个人勇武所能阻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指挥台上的萧墨动了。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首指苍穹，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迸射出夺目的寒光！与此同时，他身后，一面巨大的、墨色为底、绣着狰狞麒麟的“杨”字帅旗，伴随着一声裂帛般的巨响，轰然升起！旗帜在晨风中怒展，那威严的麒麟仿佛要破旗而出，俯瞰整个战场！

“杨”字帅旗！

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投入了寒冰！整个战场，无论是进攻的赵家军还是防守的杨家军，都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那面象征着北境战神、大禹军魂的旗帜上！

“萧…萧墨？！！”孙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刀几乎拿捏不住，“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潘相不是说……”巨大的恐惧和“中计”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也如同瘟疫般席卷了整个赵家军！

主帅未归是他们最大的心理依仗，如今这依仗轰然崩塌！恐慌像野火一样燎原！

“是杨将军！杨将军回来了！”

“我们…我们是在和杨将军打仗？！”

“天啊！潘相骗了我们！”

哗变，在瞬间发生！不知是谁第一个丢下了兵器，高喊：“不打了！我们不打杨将军！”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成片成片的赵家军士兵，在帅旗的威压、在同胞的呐喊、在对潘相的质疑和对这场手足相残的厌倦中，纷纷丢下了武器。他们或茫然站立，或抱头蹲下，或朝着帅旗的方向跪倒，口中喃喃：“杨将军…饶命…”

孙彪身边的亲兵也动摇了，眼神闪烁。他环顾西周，只见兵败如山倒，自己己然成了光杆司令。他发出一声绝望而不甘的怒吼，猛地调转马头，在仅剩的几个死忠护卫下，撞开混乱的溃兵，没命地向后方逃窜。

战场上的喧嚣迅速平息，只余下燃烧的噼啪声、伤者的呻吟和战马的悲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和一种沉重的悲悯。

萧墨缓缓收剑入鞘，目光扫过下方那大片大片放下武器、神情惶恐或麻木的赵家军士兵，眼神深邃如古井。他没有胜利者的骄狂，只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沉声下令，声音清晰地传遍战场：

“传令：收拢降兵，解除武装，集中看管，不得虐待！”

“全力救治双方伤员！不分彼此！”

“清点战场，严查赵中明及潘贼死党踪迹！”

“告诉所有放下武器的兄弟，”萧墨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真心悔过，过往不咎。他们，依旧是我大禹的兵！”

命令有条不紊地执行下去。萧墨军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收拢兵器，扶起伤员，对投降的赵家军士兵并未露出胜利者的倨傲，反而带着一丝同为袍泽的复杂情绪。

许多投降的士兵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救治和并不苛刻的对待，眼中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羞愧，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萧墨独立高台，目光越过战场，投向赵中明和孙彪败逃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锋。潘相老贼的阴谋，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