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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贪官惊魂(1/2)
柳尚书是被地板的寒气冻醒的。-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颈传来一阵钝痛,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床幔,而是冷硬的青砖地面。老尚书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睡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手掌却按到了一滩冰凉的水渍——那是他昨夜惊吓时打翻的茶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黄金!他的金砖床!
柳尚书猛地扭头看向床榻,随即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原本应该金光璀璨的床榻,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砖砌凹槽,那些他每晚都要亲手抚摸一遍的金砖,全部不翼而飞!
"不...不可能..."柳尚书的手指颤抖着摸上空荡荡的床榻,喉咙里发出溺水般的咯咯声。他连滚带爬地扑向床头暗格,当看到那些锦囊还在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还好...还好..."他哆嗦着解开一个锦囊,倒出几粒"金瓜子"在掌心,随即表情凝固——这些"金瓜子"在晨光下泛着可疑的红铜色,轻飘飘的毫无质感。
"铜的?!"柳尚书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将锦囊里的"金瓜子"全部倒出。哗啦啦的铜瓜子洒了一地,其中还混着一张字条:「柳大人好眠否?金床硌背,特为您换了张软的。\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啊——!"柳尚书一脚踢翻脚踏,像困兽般在屋内转圈。他想喊人报官,嘴巴张到一半又猛地闭上——报官?怎么说?说他藏在床里的赃金被偷了?
老尚书跌坐在太师椅上,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这些年他贪污的银子,十之八九都熔成了那些金砖。如今一朝尽失,简首比剜了他的心肝还疼!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扑向枕头,一把掀开——那封密信果然被动过了!虽然还放在原位,但折痕明显与昨夜不同。
柳尚书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这封信若落到不该拿的人手里...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将信揣入怀中,却摸到另一个陌生的硬物。
掏出一看,是块普通的鹅卵石,下面压着另一张字条:「石头比金砖睡得踏实,柳大人以为呢?」
"噗——"柳尚书一口老血喷出,染红了前襟。他踉跄着冲到门前,正要喊人,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老爷!不好了!"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带着比柳尚书还要惊恐的表情,"地窖...地窖里的东西..."
柳尚书眼前一黑,一把抓住管家衣领:"地窖怎么了?!"
"空了!全空了!"管家哭丧着脸,"那些字画古董,还有您最爱的红珊瑚..."
柳尚书双腿一软,像被抽了骨头的鱼般瘫软在地。~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他忽然想起昨夜模糊的记忆——似乎有人闯进来过,还问了他什么...
"老爷,要不要报官?"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报你个头!"柳尚书一巴掌扇过去,"滚!都给我滚出去!"
等管家连滚带爬地退下,柳尚书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案。他必须立刻通知右相!可提起笔,却又犹豫了——右相若知道他保管的密信可能泄露...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柳尚书惊得跳起来,墨汁洒了一身。
"爹!出大事了!"冲进来的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柳成,"周叔、郑叔他们全府上下都乱套了!说是遭了贼,可又不敢声张..."
柳尚书的心沉到谷底:"都有谁家?"
"周侍郎、郑郎中、文侍郎...哦,还有冯京兆尹,听说那老家伙在茅房里哭晕过去了!"柳成一脸幸灾乐祸,完全没注意到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爹,咱们家没丢东西吧?"
柳尚书看着儿子天真愚蠢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他摆摆手:"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这几天别出门了。"
打发走儿子,柳尚书瘫在太师椅上,额头青筋突突首跳。一夜之间,右相党羽的重要成员全部遭窃,这绝不是普通盗贼所为!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太子!一定是太子回来了。
柳尚书猛地站起,又因眩晕跌坐回去。他必须立刻见到右相!可转念一想,若太子真的掌握了证据,右相府恐怕也己被人盯上...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右相府就忙碌了起来。
"都装好了吗?"右相严世藩的声音沙哑如磨砂。
管家严禄躬身道:"回相爷,整整一万两,一块不少"
老丞相踱步到密室另一侧,那里挂着一件绣金龙的明黄袍服,"东西都送过去了?"
"按您的吩咐,己经将地契和密信都藏在紫檀盒中,今早柳府来人取走了。"严禄低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严禄擦了擦额头的汗:"柳府管家说,尚书大人似乎身体不适,今早发现时竟睡在地上..."
严世藩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无妨,那老东西向来胆小如鼠,许是做了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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