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巷子里的死神（2/3）

点踩到后面人的脚。

“还愣着干什么？！干死他们！”卡兰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他虽然也被这一幕震慑住了，但他不想在兄弟面前在露怯。

被卡兰这一吼，那些人总算回过神来。

他们毕竟是卡兰花钱雇来的，或者说是跟着卡兰混饭吃的。

眼见同伴惨死，反而激起了他们原始的凶性，再加上卡兰在后面督促，一群人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了上来。

“s*。”阿瑞安低声国骂一句，身形一闪，躲开了当先劈来的一刀。

他没有恋战，而是迅速退回了沙恩和拉吉身边。

本来人数就少于对方，拉开距离，利用手里的家伙才是上策。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贫民窟巷子里炸开。

阿瑞安抬起了手里的仿制54式手枪，枪口正冒着一缕青烟。

冲在最前方的一人首挺挺倒下，眉心一个黑洞正向外汩汩涌血

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死亡让冲上来的街头烂仔们再次陷入恐慌。

巨大的声响震得耳膜发麻，同伴凄惨的死状更是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冲势为之一滞，不少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甚至想掉头就跑。

“*！给我上！他只有一把枪！”卡兰在后面嘶声喊叫。

阿瑞安冷笑着，将枪口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准备再次扣动扳机。

然而，这一次，预想中的枪响没有出现。

只有“咔哒”一声。

阿瑞安心里顿时骂娘。

这该死的白沙瓦货！就他妈关键时候掉链子！

等这阵子赚到钱了，一定要去搞点正儿八经的苏联货。

苏联刚解体，那些武器库里不知道多少存货，价钱便宜量又足，总比这种一到紧要关头就卡壳的破烂强。

手指徒劳地扣动了几下扳机，都没有反应。

阿瑞安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烧火棍，想退弹怕是来不及了。

机会稍纵即逝。

卡兰见状，喊道：“枪卡壳了！上啊！弄死他！”

原本被枪声吓住的卡兰一伙儿，黑压压一片再次冲了过来，速度比之前更快，叫嚣声也更大了。

“妈的！”阿瑞安暗骂一声，把手枪插回腰间，拔出了腰带上的长刀。

“拉吉！沙恩！干活了！”他喊了一声，冲进人群。

巷子里瞬间变成了血腥的绞肉机。

狭窄的空间成了双方搏斗的舞台。

阿瑞安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长刀在他的手里舞出一片森冷的刀光。

他下手狠辣，每一刀都奔着要害去。

血浆，污秽的泥水，以及各种污物混合在一起，地面变得湿滑难行。

拉吉就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他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最简单、最致命的捅刺和劈砍。

他的衣服上很快就溅满了血，但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眼神冰冷而专注。

沙恩则显得更慌乱一些，他的动作幅度很大，用手里刀格挡、挥舞，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不只是恐惧还是兴奋的喊叫。

但他足够机灵，总能找到空隙，或者在拉吉和阿瑞安身后捡漏，给倒地的人补上一刀。

十三个人，在阿瑞安他们三个的砍杀下，根本没能形成有效的围攻。

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没有章法，在死亡的威胁下更是只顾着保命。

阿瑞安他们利用狭窄的巷子，将冲上来的人分成几拨，逐个击破。

巷子里回响着金属撞击声，惨叫声，咒骂声。

地上开始出现一具具或抽搐或安静的人体。

受伤的人发出痛苦的哀嚎，捂着伤口试图爬起来，但很快就被后续的混乱踩踏或者被刀刃再次照顾。

没多久，吓破胆的人开始往回跑，拼命挤出巷子逃命。

卡兰气急败坏地大吼：“回来！不许跑！”

但死亡的恐惧远比卡兰的命令更有力量。

剩下的人见势不妙，也纷纷转身，顺着同伴开辟出的血路往外逃。

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最后一个逃跑的人影消失在巷口，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阿瑞安、拉吉、沙恩，以及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和几个重伤哀嚎的家伙。

卡兰孤零零地站在巷子中，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带来了十三个人，结果转眼间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阿瑞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露出了一个森冷的笑容。

他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一步一步走向卡兰。

“卡兰少爷，怎么，不跑吗？”

卡兰吓得双腿发软，不住地往后退，首到背靠上了墙壁。

“阿、阿瑞安…你…你不能杀我！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你爸又能怎样？”阿瑞安走近，刀尖抵住了卡兰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

“不…不要…求你了…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卡兰语无伦次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