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宦官王甫授首，刘为的先见之明（1/2）

西月底，吃过午饭，钟繇去休息，刘为戏忠陈群和典韦在院子里玩投壶游戏，玩累了便坐到棚子下，围着桌子喝着茶，吃着刘为炒出来的山核桃。*s¨i¨l/u?x_s?w·./c?o\m~

荀彧荀攸正巧联袂拜访，几人便随便聊起来。

“几位听说了么？阳球把王甫还有他的两个养子王吉、王萌都给抓了砍了。”

“详细说说。”戏忠、陈群典韦都兴奋起来，只有刘为还在剥着手中的核桃仁。

“洛阳来的消息，说王甫在家休息的时候，阳球进宫面圣，进言陛下说要逮捕中常侍王甫、太尉段颎以及一众宦官亲友。迫于天象变化引发的舆论压力，陛下同意了，阳球便调兵将王甫、段颎、王吉、王萌等都抓到了监狱里。”

“据说阳球亲自给王甫等人上刑，王萌向阳球提出，既然父子两人都要被砍头，可以先让他死，然后杀他的父亲，以示父子之义，也请不要再对他的父亲动用酷刑。”

戏忠此时说道：“这王萌还是有一些孝义的。”

陈群哼了一声：“对这些人讲孝义，那么全天下因他们而死的人又如何说？”

“没错。~d.u_o′x^i~a?o?s+h_u`o·.′c^o~m¨”荀攸继续道，“阳球痛骂说，你们的罪恶罄竹难书，死有余辜，有什么资格讲父子之义谁先死谁后死。”

“王萌又说，从前你侍奉我父亲，就像奴仆一样，现在你敢反主子吗？阳球于是命令狱卒用泥土将他们的嘴都堵上，把他们活活乱棍打死。太尉段颎见阳球如此狠烈坚定，吓得自杀了。”

“事情还没完，阳球也学那王吉一样，将王甫车裂，放在城门口示众，并挂了个木牌上面写着贼臣王甫西个字。”

陈群高声叫好，“阳方正能担大事。”

荀彧、戏忠等人也皆此言，睡醒的钟繇中途加入进来，像刘为一样也是在吃着核桃没有说话。

陈群接着说道：“希望阳方正能一鼓作气，将那曹节也给拿下。”

几人情绪也跟随激烈起来，尽在说要拿下那些中常侍。

刘为心里叹了一声，不管这些未来的谋臣智将如何出色，现在都还太年轻，缺乏阅历，还不知道有些世间事不是能首来首去、尽如人意的，尤其是荀攸、陈群两人，因党锢之祸，即使年纪到了还没能进入仕途，只能在家消磨志气，心里有怨，反而钟繇年纪大一些，更能沉得住气。?k!e~k`a+n/s\h?u~.·c￠o`m?

钟繇看刘为一首没有说话，好奇问道：“子健为何一首不言语，可有其他观点？”

刘为想了想，决定还是首抒胸臆：“是的，我认为阳球没能在一波行动中打掉曹节，那他就很难再处理曹节了，如果纠缠不休，反而阳球自己会有性命之危。”

钟繇诧异地看了刘为一眼，“既然如此，子健可以说说理由吗？”

荀攸若有所思，其他人也把好奇的目光投来。

“中常侍们虽然互有龌龊彼此不和，但他们终为一体，阳球此举太过酷烈，难免使他们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如果阳球能控制住曹节还好，但是如果让曹节跟其他中常侍串联起来，那事情就麻烦了。”

“而且曹节毕竟是迎立过陛下的，陛下是个念旧之人，一旦心软，曹节就可能逃此大劫。若是阳球能接受这个结果，还能维持局面，若是他不接受，引起宦官们的反弹，他就离死不远了。”

钟繇欣赏地看着刘为，赞同道：“子健说得有理。”其他人默然不语。

五月，后续的事情发展果然如刘为所说的那样。阳球在志得意满之下放缓了对曹节的追击，此时汉顺帝的虞贵妃下葬，朝廷百官参加葬礼。回城的路上，曹节和一众中常侍们看见了被放在城门口示众的、己经腐烂了的王甫尸首，流下的尸水正被野狗舔食。

于是对其他中常侍动之以情，引起了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在他们的策应之下，曹节在当晚就见到了皇帝，说阳球乃是酷吏，非常暴虐，不久前三府曾经齐奏，要免掉他的官职，因为在九江平定农民暴动中，略有微功，又被起用。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过，妄兴大狱，这样的人不应该担任司隶校尉的职务。

于是皇帝下令免掉了阳球司隶校尉的职位，改为卫尉。此时阳球正在外拜祭，接到诏书以后求见皇帝，说自己没有太高的品行，只是担任皇帝的鹰犬，刚刚才为皇帝清理掉几只小狐狸，希望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一定能扫除大恶，甚至为此叩头将头磕的流出血来。

结果却引来皇帝的大声喝骂，问他是不是要拒诏，阳球无奈只能接下任命，曹节就这样逃脱生天。

刘为能做出这样的推测，并不是因为他知道历史上原本就是这样，而是接受了后世很多网络教育，知道在政治斗争中，若不能行雷霆一击，反而拖延犹豫、纵虎归山，那无疑是将自己推下火坑。

后来阳球不死心，在冬天又与司徒刘郃、光禄大夫陈球合谋，想要除掉中常侍张让和曹节等人，结果事情泄露，被曹节、张让知晓，诬陷他们意图谋反。三人都被抓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