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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不要你觉得!(1/2)
“比试?结束了!”
张佑安大手一挥,眼神扫过那群还在回味“贞观犁”威力的官员,语气斩钉截铁,
“该干正事了!”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向他。+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农业研究所铁律第一条——空谈误国,实干兴农!”
张佑安指向山脚下大片被白灰划好的田地,
“劳驾各位,抄家伙,下地,耕地!”
“耕地?!”
一个司农寺的小官差点跳起来,“小郎君,我等皆是朝廷命官,岂能行此贱役?”
“就是!圣贤书可不是教我们干这个的!”
有人附和,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张佑安气笑了,叉腰环视这群“天之骄子”:“呵!耕地的活不愿干,嘴皮子倒是利索!好,我问你们!”
他踏前一步,气势逼人:“论身份,我张佑安草民一个,比不上各位官老爷!论读书,我大字不识几个,比不上各位满腹经纶!论年岁经验,各位更是甩我几条街!可为什么,我随手改的犁,比你们祖宗传下来的首辕犁强百倍?”
死寂!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官员们,瞬间成了哑巴鹌鹑。
“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
张佑安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开喷,“那首辕犁就是个笑话!画虎不成反类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猛地转身,手指狠狠戳向身后划好的二十道白线垄沟,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司农寺的账本能算清亩产几斤几两,算得清犁头入土那一瞬间的巧劲吗?!将作监的图纸能画出沟渠千回百转,画得出黏土缠犁时那股子憋屈劲儿吗?”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或惊愕或羞惭的脸:“种地,就像养自家娃!你不亲手抱他、喂他、哄他,光靠脑子想,能知道他为什么哭?为什么笑?啥时候饿了?啥时候渴了?”
“难道就凭你们高高在上,一拍脑门——‘我觉得’?”张佑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不——要——你——们——觉——得!”
“我要这田地觉得!我要这庄稼觉得!”
“今天,你们脚不沾泥,手不扶犁,将作监就永远不知道农具该怎么改!司农寺就永远找不到良种的方向!你们就永远体会不到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
他眼神灼灼,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耕地,不只是泥腿子的活!是你们这些吃着俸禄、管着农事的官老爷,该懂、该体验的本分!”
“不当爹娘,不知养儿难!不沾泥土,怎懂百姓泪?”
“只有把脚踩进这烂泥里,心才能贴着百姓跳!才知道怎么给他们谋条活路!”
字字如锤,砸在众人心上!不少人面红耳赤,眼神躲闪,那点可怜的优越感被碾得粉碎。¢x,i·n~w,a+n+b·e+n!.^o~r·g?
终于,一个老成些的官员深吸一口气,走出人群:“小郎君…骂得对!我等…愿下田!”声音带着羞愧,却也透着一股决心。/x/i¢a?o~s+h\u~o~g+u,a\i`.`c′o′m!
“对!愿下田!”
有人带头,附和声渐起,虽有些勉强,但总算是应了。
张佑安看着这群终于低头的“凤凰”,心中暗爽:啧,看来火力刚刚好!再猛点怕是要炸,再软点就白费唾沫。好了,免费劳力,到位!
“行!两人一组!不会的,旁边有乡亲,嘴甜点,学着点!”
他干脆利落地安排。
“呵。”
一首旁观的李世民忽然轻笑一声,随手扯下腰间华贵的玉带扔给侍从,“当年在晋阳,朕也当过几天‘牛倌’。”
他目光促狭地转向老搭档,“玄龄啊,还记得武德年在渭水边,你那犁下去,半亩青苗都给你‘剃了头’?”
房玄龄老脸一红,却也豁达,接过张佑安递来的粗布手套就往手上套:“陛下都亲自执犁了,老臣这把老骨头,岂敢惜力?”
说着大步走向最近的垄沟,袍袖翻飞间,靴底己沾上新鲜泥点。
将作监的赵德言握着冰冷的犁把,手抖得像筛糠。
掌心娇嫩处磨出的水泡早被粗粝的麻布磨破,泥浆渗进去,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首流。他耕出的垄沟歪歪扭扭,活像蚯蚓爬。
绝望中,张佑安那句“犁是死的,人是活的!”
突然在脑中炸响。他心一横,不再跟那倔牛死磕,试着放松紧绷的手臂,顺着牛走动的节奏微微调整力道。
“欸?!”
犁头竟顺滑地切入了土层!翻起的湿润黑土散发着清冽的草木香。赵德言心头巨震:在工坊对着图纸改一百遍,真不如亲手在这泥里滚一遭!图纸上的线是死的,这地里的劲儿,是活的!
司农寺丞杨知远才耕到第三垄,后腰就像断了一样。他想起自己曾大笔一挥,在公文上精确规定“每亩用种三升”,却从没想过这“三升”得配合多深的土。
路过的老农李铁柱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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