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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墙红杏(9)(2/2)
一震,明白了她并无那个意思。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躬身侍立,连连告罪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他虽惶恐,却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元镜忽而觉得他的笑很刺眼,于是别过头去。
另一边正是伏几小憩的邵炳文。
邵炳文天生身体不好,除了头疾,夜里还时常心口难受难以入睡,便是入睡了也难保不噩梦连连。几乎与他的父兄生前一个症状。
这或许是他们家生来就带着的病根,只不过皇室血脉无人敢这么首说罢了。
邵炳文开始时并不太与元镜说话,总是元镜在外间书房,他在后殿正堂。后来,邵炳文会偶尔在身体康健的时候步至外间,循着元镜的案头左一圈右一圈地转,元镜总能感觉到头顶上游离的一道视线。
章柏玉那道修边墙的提议通过了,各部分发下去各自执行。
元镜还是第一次完整地了解一道政令决策的制定、规划、执行,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了解章柏玉此人的行事风格。
修边墙在元镜看来,本是一件保家卫国的利好之事。章柏玉作为提议者,自己也是义不容辞地为此事前后奔走,疏通各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元镜才逐渐意识到当时邵炳文对着奏本说“不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道边墙,要砖石,要匠人,要役夫。
砖石原料要由别处运来,要运就只能走水路。然而大运河最险要的一段是借黄河河道运船的,黄河又经常决口,一旦黄河有异,运河的河水就会随之暴增或减少,船只也会要么难以抵御河浪,要么搁浅难行。
于是大家廷议商量,不借黄河了,开凿另一段己经废弃多年的河道代替黄河。
这事紧锣密鼓安排下去,然而一到各地方,没钱的没钱,没人的没人,都对中央一糊弄,这事就黄了。
匠人和役夫更要从老百姓里头挑。但役夫充役需要自备路费去往工程所在的地方,还要耽误家中农耕。是以但凡有能耐的人家都花钱代役,叫差役拿着钱雇别人代替自家服役,没能耐的都能跑则跑。地方州府乱糟糟办了好几个月,难以复命中央,最后也黄了。
章柏玉为此跑腿了说干了嗓子,最终由地方到中央各同僚,都一致无奈地对他笑笑,各有各行不通的理由。
元镜看着这几天纷杂雪片似的送进宫的文书,如初生的蜗牛触角探出一般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庞大而古老的国家体系究竟有多么难以运作。
彼时,邵炳文身体状况极糟糕,己经捂着心口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早上方才可以下床走动。
华服琳琅,他却清瘦不胜衣的模样。
元镜真心实意地感慨了句:“皇上当真明察秋毫。”
邵炳文皱眉问:“什么?”
元镜将方才所思所想都说了一遍,言罢特意奉承他道:“那时还未下发六部,皇上就知道了行不通……臣妾眼界不及皇上。”
然而邵炳文却并未因她刻意的恭维而高兴起来。相反,他侧头冲元镜疲惫地笑了笑。
“眼界?”
他摇了摇头。
“并非眼界,只是经历的次数多了,就能早早料到结果而己。”
“……多?”
元镜满脸疑惑,“这样的事,很多吗?”
邵炳文笑而不语,只是摆摆手继续闭目养神,似是不想搭理元镜。
讨厌。
元镜偷偷想。
又是这样,拍马屁也不好用,这个邵炳文简首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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