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朱砂映妆（2/2）

"楚明霄已揽着人拐过影壁，玄色蟒袍扫过石阶上未干的晨露，\"你且去说，本王带王妃为他老人家寻美酒去了。\"这话说得一本正经，脚步却直奔西跨院那棵歪脖子枣树——树杈上还挂着个陈旧的秋千，麻绳都快磨断了。

\"这是本王十岁时与义父一起埋的。\"他忽然蹲下身扒开树根处的泥土，露出半截酒坛，\"说好了，娶媳妇时喝。\"仰头看她时，眉梢沾了泥星子，活像个淘气的顽童。

苏澜一忽然想起前世杜丞相查抄司礼监时，曾在这树下挖出过一坛女儿红。当时楚明霄抱着酒坛在雨里坐了一夜，原来......

\"王爷今晨说的'最好的礼物'......\"苏澜一指尖轻抚酒坛上斑驳的泥封，青瓷坛身上还依稀可见孩童歪歪扭扭刻的\"霄\"字，\"便是这坛女儿红？\"

楚明霄用袖角拭去坛口尘土，眼底漾着少见的柔软：\"义父总嫌我性子野，定等不到娶妻便偷喝了去。\"他忽然低笑一声，\"若知道这坛酒真等到了王妃开封，怕是要赏你座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