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智，仁，义，勇（2/3）

天起，在这支军队里，必须——”

“排队吃饭。”】

……

天幕之下，秦王府，演武场。

当看到萧辰宣布“新兵先吃”时，三皇子萧景琰不屑地冷哼一声：

“愚蠢！自毁长城！刚立下的规矩就亲手打破，军中最忌言而无信，他这是在找死！”

然而，他身边的首席谋臣房龄，却没有附和。

他的身体猛地前倾，双眼死死地盯着天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骇欲绝的神情。

当看到萧辰用一个隐蔽的手势制止陈、李二人时，房龄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茶水洒了一桌。

“房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萧景琰皱眉问道，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位算无遗策的谋臣如此失态。

房龄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天幕上，看着萧辰一步步地平息混乱、论功行赏、最终宣布“排队吃饭”，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倒，嘴里喃喃着：

“疯子……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他是魔鬼……是魔鬼！”

“房龄！你到底在说什么！”萧景琰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烦意乱，厉声喝道。

房龄这才抬起头，看向萧景琰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殿下……我们……都错了。”

“之前，臣以为九殿下用‘量化考核’来治军，是在建立一套取代‘皇权’的‘铁律’，己经算是闻所未闻的经世之才。”

“可臣今日方知，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殿下，您刚才说他‘言而无信’，自毁长城，对吗？”

“难道不是吗？”

“是，也不是！”

“在常人看来，这是取死之道！

可在他那里，这恰恰是……他这套新规矩里，最核心、最可怕的一环！”

“臣问您，这世上，什么东西最能让人信服？”

“自然是言出必践的承诺！”

“不！”

“是那个敢于亲手打破承诺，却又能将破碎的承诺，重新黏合起来，并赋予它更高权威的人！”

他站起身，在演武场上焦躁地来回踱步，他试图理清自己那被彻底颠覆的认知：

“您想，他先是立下‘排队吃饭’的公平规矩，获取了所有人的初步信任。

然后，他当众、亲手、毫无征兆地撕毁了这个信任！

这会造成什么？”

“这会造成巨大的‘信任真空’和‘信仰崩塌’！

所有士兵都会想：连你这个制定规矩的人都不遵守，那这规矩还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于是，哗变爆发了。

而就在这个所有人都回归到最原始的‘暴力逻辑’时，他，又一次站了出来！”

“他用不讲道理的武力和规矩，强行镇压了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混乱！

然后，他没有简单地惩罚所有人，而是从中筛选出了那些在‘信仰崩塌’后，依旧试图维护秩序、保护同袍、心存公理的人！”

房龄猛地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萧景琰：

“他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完成了一场最深刻的‘权力展示’！”

“他在告诉所有人：

第一，我有能力建立规则。

第二，我也有能力随时打破规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拥有定义‘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并重新建立规则的……最终解释权！”

“当他最后再次宣布‘排队吃饭’时，这个规矩，己经不再是简单的‘公平’了。

它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着他萧辰绝对权威的、不容置疑的图腾！

谁再敢挑战这个规矩，就是在挑战他这个人！”

萧景琰听得浑身冰凉，他仿佛看到了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拨弄着那三千五百个士兵的命运，让他们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横跳，最终被彻底驯服。

房龄的脸上，己经露出了近乎绝望的苦笑：

“殿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通过这次‘破坏再重建’，为他这套规矩，上了一道无人能解的‘枷锁’！”

“他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只有规则的制定者本人，才有资格破坏规则。

那么，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的继任者，想要更改这套规矩，会发生什么？”

“士兵们会答应吗？那些通过遵守这套规矩获得利益和地位的新军官们，会答应吗？”

“他们不会！他们会认为继任者是在破坏‘神’的律法！他们会立刻哗变！”

“所以，九殿下此举，不仅是在为自己建立嫡系，他是在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确保他这套体系的‘唯一性’和‘传承性’！

他逼着他的继任者，也必须像供奉神明一样，去供奉他留下的这套规矩！

这己经不是帝王心术了，殿下……这是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