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手（3/4）

秘制熏鸡、黑椒牛柳、蒜蓉虾仁、粉蒸排骨、清灼芥兰，外加一份小米辽参。

我中午吃的那点儿饭早就消化了，扯下来一根羊排就往嘴里送。再一看坐在我旁边的六叔，拿着一只鸡大腿正啃呢。

老刘没有顾上吃菜，倒了一杯酒，示意服务员把分酒器也满上。一手端着分酒器，一手举着酒杯，离开座位，走到老鬼身边。

我刚想仔细听听老刘和老鬼两个人的交谈内容，六叔打圈打到了我这里。接下来就是众人推杯换盏的时刻。我再也听不清老刘说什么话了。只是隐约听到他让老鬼给他带路。

酒足饭饱之后的下一站，必然是KTV。那时候的商K质量还很高，老刘给每个人都叫了一个妹子。我身边的那个妹子身材高挑，长得白白净净。我实在理解不了这些姑娘为什么在大好的年纪要出来做这种事情。其实想一想，我那个时候不也正处在大好的年纪，却选择做了盗墓这个行当。说白了，都是因为人的欲望和贪婪。在金钱的诱惑面前，谁也抵挡不住。

再看其他人，哪里是来唱歌的。纷纷搂着自己怀里的妹子上下其手。就连老鬼都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妹子在脸上使劲儿地啃。他那两个徒弟更是肆无忌惮，把妹子拉进包房的卫生间，不一会儿就听到卫生间里面传出来异样的声音。

我身边的妹子见我无动于衷，以为我看不上她，只好一个劲儿地给我敬酒。六叔见状问我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我有特殊的情况。其实，我是心里面想着小玲，自然对这些风尘女子毫无感觉。

为了显得不是太不合群，我只能逢场作戏。用手搂住身边的那个妹子，一边喝酒一边与她闲聊起来。

那妹子见我终于对她有所表示，便乖巧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既然气氛到这儿了，我就跟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女孩儿名叫淼淼。这肯定是花名了。就是当地人。一般来说，这种场合很少有当地人做，最起码也要跨省或者跨市。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家境本来不错，父亲在附近的矿上当工，母亲在家务农，家里面只有她和弟弟两个孩子。可是父亲去年在井里被砸断了腿，再也干不了活。矿上赔偿的那点钱早己经花完。上高中的弟弟眼瞅着就要考大学，实在没办法自己才走上这条路。

这个故事听起来倒是非常真实。因为蔚县本来就是产煤的主要地区之一。全县大大小小煤矿一百多个，再加上那些黑煤窑，就更是不计其数。

有曾经流传比较广泛的一个故事。说蔚县小煤窑的老板跟儿子去北京买豪车，4S店的销售顾问看他们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从山里面出来的老农民，连门都不想让他们进，首到俩人扛着蛇皮袋，从里面倒出来成捆的现金，销售顾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沏茶倒水，最终父子俩从北京开回来价值一千万的迈巴赫。

我问淼淼，“既然你是当地人，那有没有听说什么有名的古墓啊？”反正这些风月场的女子想来也不会和挖坟掘墓这一行有任何交集，不如随便问问看是否会有什么收获。

淼淼双眼含着水笑了，“你难道是考古队的？”说着给我的杯子里倒了半杯啤酒，端起自己的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传说我们村就有，是一个大将军的坟。不过，谁也没有找到过。我估计是没有，要是有的话，那考古队不早就给挖开了，现在都成旅游景点了。”

我笑了笑，“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两天在古城里转了转，好玩儿的地方基本上都转遍了。所以才问问你还有什么好去处。你们村叫什么名字？”

淼淼瞪大眼睛，“怎么？要去我们家提亲啊？那我就告诉你。古家疃，听说过没有？”说罢又把身子往我的怀里偎。

古家疃，这个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按照淼淼的说法，如果在当地有古墓的传说，那基本上就是八九不离十。这一点我是有经验的，因为在小玲老家的公主坟不就是这样被我发现的吗？不知道这一次三爷说的地方是不是就在古家疃。

第二天一早，老刘给我打电话，说是局长的团队到了，两个团队可能要碰个面，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让我准备一下，等会听电话通知集合地点。

局长。终于要见到局长本人了。我对局长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敬。虽然三爷团队里面的人也都十分敬畏局长，毕竟人家的本事大呀。可是我的崇敬和他们有所不同。我所崇敬的是局长的销售渠道和销售能力。自从上一次局长坑了意大利人，我就对他充满了好奇。做盗墓这一行，大凡小团伙，出了货基本上都是销给二道贩子。所得之价不会太高。因为他们隔着贩子这一手，根本接触不到真正的买家。而局长则不同，人家是首接对买家。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所以获利极高。据说，局长在海外还有固定的点儿，曾经不止一次带着新出锅的货，出国上拍。一旦上了拍，那价相当于是又上一个档次。

我深刻地意识到，无论是干哪一行，销售这个环节是最关键的。它决定了你的付出和回报到底能成多大的比例。做置业顾问的时候，我就非常敬佩那些销冠小姐姐，凭着红口白牙，就让客户乖乖地掏出几百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