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婚（2/3）

德言对乐昌公主说：“一旦国破家亡，凭着你的才气容貌，一定会被掳入权贵豪门，夫妻恩爱一场，竟成永诀。倘若情缘未断，还望有相见之日，应该有信物为凭。”

乐昌公主听罢，泪流满面，便从妆奁中拿出一面镜子，递与徐德言。徐德言一看，这是公主要拿此镜当做信物，以表忠心。于是，徐德言将一面铜镜破为两半，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给乐昌公主，作为日后重见的凭证。

两人约定，万一两人在战乱之中失散，就用破镜来互相寻找，镜子重圆之日，就是夫妻团圆之时。

徐德言说：“如果咱们二人走散，那么，你以后每年正月十五那天在市上卖这半面镜子，如果我还活着，我也在这天来找你。,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

不久后，隋文帝派次子杨广和大将杨素率军南下，灭了南陈。民众妻离子散，乐昌公主和徐德言也在战乱中失散。

乐昌公主因为身份特殊，又加之是才女美人，便被掠入了隋朝大臣越公杨素家中，作了他的宠姬。

但乐昌公主郁郁寡欢，日夜思念徐德言。每到正月十五上元节，乐昌公主便悄悄命自己身边的老仆拿着一首珍藏在身边的半块铜镜沿街叫卖。凡有人看到那老仆只卖半面镜子，都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便问要价几何。谁知道，老仆开价高得没有边际，压根儿就不像是诚心出卖。众人以为她神志不清，从此再无人过问。

再说那徐德言，流离颠沛，生活困苦不堪，心情也极度失落，但揣着怀里的半面镜子，心中还有与乐昌公主团圆的希望。便一次次地鼓起勇气，去寻找那早己不知流落到何处的妻子。

几年后，徐德言流浪到隋朝的京城长安。又逢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他来到集市上，看到有一位老仆正在高价叫卖半面镜子，徐德言将那人领到住处，一番打听之后，知道这半面镜子是老仆的主人所有。这才拿出来自己保存的半边镜子，两下一合，果然破镜重圆。

一问之下，才知道妻子己沦为权倾朝野的越国公的爱妾，徐德言的心顿时冷了半截，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痛哭。不过，他还不死心，便拿起笔来，在镜面上写了一首五言诗：“镜与人俱去，镜归人未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老仆回去后，向乐昌公主诉说了事情经过。乐昌公主一听，便知道那人正是徐德言。等她看到写在镜子上的诗后，心中更是无限悲痛，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下。老仆看到此情形，自然也推测出两人的关系。于是，悄悄地掩门退出。

自此之后，乐昌公主的悲伤神色整天挂在脸上。杨素见状，觉得非常奇怪，便问乐昌公主是何缘故。

乐昌公主只得将夫妻情事据实以告。杨素听了，为她二人坚贞不渝的爱情所感动。于是，他问乐昌公主，想不想回到徐德言的身边。

乐昌公主说：“原是一女不嫁二夫，但杨公对我不薄，不忍辜负，不过徐相公情意未改，而且依约寻来，妾也不忍离弃，还望杨公成全。”

杨素听罢，知道乐昌公主心意己决，于是就派人召见徐德言，在府上设宴款待，庆贺夫妻二人破镜重圆。

此时的徐德言己是鬓生白发，憔悴落魄，恰似两世为人。

夫妻重逢，恍如梦境，但乐昌公主早己经嫁作他人妇，诸多言语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敢多说一句。

席间，夫妻二人皆是沉默，甚至不敢多看对方一眼。

杨素觉得非常尴尬，便命乐昌公主作诗。

公主悲喜交集，即席赋曰：“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听闻乐昌公主的诗中吐露心声，在座之人无不感叹嘘唏。

杨素一想，干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第二天，他便送乐昌公主回到徐德言身边，还赠送了夫妻二人一大笔钱财。

后来，徐德言与乐昌公主拿着这笔钱财回到了江南，二人白头相守偕老。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问世间情为何物，但只教生死相许。

听了茉莉讲的故事，我也非常感动。将她轻轻地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说，“没想到这面铜镜竟然勾起你这么多的回忆。”

“算不上回忆，只是少女时候的一个愿望罢了。”茉莉说道，“谁知道，你和我这么心有灵犀。居然用铜镜来向我求婚。不过，你求不求婚，我都己经是你的人了。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给你。”

说罢，茉莉将头靠在我的胸前。我双眼深情地望着她的面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茉莉和我紧紧抱在一起，呼吸声越来越重，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手伸向她的衣服下面。不料却被她轻轻地拍了一巴掌。

“先去洗澡。”茉莉咬着嘴唇，柔声说道。

我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来，大步向浴室走去。

第二天，在茉莉的办公室，我把三个盗墓贼的事情讲给她听。茉莉非常惊讶我的决定。

“既然我们都早己经决定洗手不干、走向正轨了，干嘛又非要旧业重拾呢？”茉莉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