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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巴顿让一些狱警去搜索那些工人的房间，我从一个实习生的身上找到了这个。^j+y*b/d+s+j\.!c-o′m-”

“一如既往的愚蠢，这害的是典狱长的声誉，但是算了。”

杰拉尔德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个方面：“雇佣刺客的人没必要让那群刺客离开这里，于是剩下两个理由。第一，这个实习生属于拯救安东尼的阵营；第二，这个实习生想要找监狱里被藏起来的某个东西。”

“……”塞雷娅沉默了一会，“后者的可能性不高。”

“我想也是，因为看这些图，她看起来只是在寻找通往外界的路口，基本搜寻的方向都是在中间的塔上。”杰拉尔德随意翻了翻手里头的图纸，“监狱里的秘密是在a、b区更往下的地方，接近移动板块动力核心的位置。”

哐当。

塞雷娅一直坐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神态如常，甚至连杰拉尔德分析的内容也没有让她的表情产生丝毫波动。\w￠z-s`x.s￠._c-o/m!

可就在杰拉尔德说出后半句话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一跳，似乎在努力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手掌原本轻松地搭在桌面边缘，却在这一刻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指尖压住桌面的力度稍显加重。

然后，那块不怎么结实的木头桌子便被她硬生生地掰下来了一块。

“你是怎么知道的？”塞雷娅勉强压下了心中不好的猜想，缓慢而严肃地向杰拉尔德问道。

“风。”

回应塞雷娅的是杰拉尔德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一般来说，我的听力还没有办法触及到那么远的地方，这座移动板块的运作声也会干扰我的辨识能力，除非是在能够使用源石技艺的情况下——比如从昨天开始。”

“虽然还很粗糙，但只要有【流动】，我就能够感知到。”

这也是和菲林将军的战斗中，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一套战法。

为了对抗那只怪物和菲林将军的夹击，他必须时刻将注意力和视线放在对方的剑上，用风去感知并闪过从后方袭来的攻击。\m?y/r\e`a-d\c-l,o^u/d/._c￠o~m?

包括并不限于冲撞、突然爆发的冲击波、穿刺攻击、撕咬、扑杀、等等等等。

一个动态加上超高速的对战环境都逐渐适应下来了，他没有理由会感知不了一个静态环境。不过这个能力最多也只局限于一个大致的轮廓，再细致的内容，就得等他慢慢摸索和练习了。

这也是他之所以那么怀念和菲林将军对战的日子，梦境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是不会说谎的。

练就有用，越练越熟练。

“你还能感知到什么？”塞雷娅的语气变得急促了些，“比如前往那里的入口，负责连接的通风管道，排水口和入水口？里面的人数，具体环境和状态呢？”

“停一停，问题太多了，一个一个来。”

杰拉尔德直接用手比了一个“t”的符号示意暂停。

此时塞雷娅也多少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她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几乎已经将身体探得过于靠近，于是只好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几乎贴到对方身前的身体缓缓收回。

而杰拉尔德现在终于有余裕来掌控整个对话的主导权，他把昨天刚刚读完的书放在了桌子上，心平静和地问道：

“我们的约定是什么，塞雷娅？”

他抬起眼来，直直地与塞雷娅的视线对撞在一起：“四个月，我把你带过来的所有书籍看完，向你证明我的想法和意志。你解开我的镣铐，带安东尼他们一起出去。”

“我为了达成和你的约定没日没夜的阅书，笔记都已经写了十余本，钢笔墨水一次又一次的干涸……我现在已经达成了与你之间的约定，而你甚至还不愿意向我解释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吗？”

塞雷娅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书籍上，那些书页被翻阅得整齐而带着些许磨损的痕迹，那些笔记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墨水，那些试卷上的勾和叉。

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也从不会在约定上讨价还价。

“你说的对，既然我还没有解开你的镣铐，自然也没有资格向你询问这些问题，这在约定的范畴之外。”塞雷娅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是我的问题。”

“等下一次曼斯菲尔德抵达哥伦比亚，我会按照我们之前协商的那样，带你们一同出去。”

总是不怎么懂得变通的瓦伊凡，自然也会下意识地忽略来自对方话语中真正的意义。

或者说，她真的有接触过所谓的【真心】吗？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见见到底是谁把你养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高高在上了？”

杰拉尔德站起身来，环绕着桌子踱步着，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无奈：“和你合作很有效率，但也的确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塞雷娅，毕竟就连钻石都比你懂得变通。”

“就像我的确没有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