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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他能随意掌控它们的命运，让它们见证自己的死亡，那么当同等的侮辱降临到他头上时，自然就更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了。?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更不用说，他实际上还真有些欣赏这个奇特的天马。

“笔。”

“喏。”

杰拉尔德从虚空中取出一只钢笔扔了过去。

在这座尸山的庭院上，它可以从自己的认知中取出物件，但任何离开此处的力量都会消散，失去它本身的性质。

血魔将自己最为精粹的血液，那不属于杰拉尔德的血液从眉心之中取出一滴，落在了手中钢笔的出墨处。

然后他将笔触落下，写在了封面上。

那是一个极尽繁丽、即使在黑暗的空间中也显得熠熠发光的、来自于杜卡雷的签名。

等到写完之后，他把羊皮纸随意地扔了过去，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有多么重视这个的意思。

“形式主义。\看+书/屋+ ′更!新￠最/全_”

杰拉尔德随意地叹了口气，将羊皮纸收了起来。

嘴上口口声声什么传承、根之类的话题，但实际上也没多少重视——那属于萨卡兹的战场和出路，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甚至不足以击败一个沉迷对杀的疯子时，就已经被消散在了这片空间里。只有些许自尊留了下来，顽强地想要抵抗着那并不存在的敌人。

就像这羊皮纸上的签名一般，光鲜亮丽，毫无意义。

“哼，你说是，那便是吧。”

杜卡雷从桌旁站起，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虚空，往前踏出了一步。

与双王不同的是，他始终与杰拉尔德的梦相连。或者更加准确地来说，当他的存在被吸入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属于那庞大的存在的一部分了。

“一路顺风。”

杰拉尔德不知何时坐在了一块巨型邪魔的残骸上，眺望着头顶的虚空：“希望回到这里的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属于血液的流动布满了整个荒域。,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那么，我也就能跟着你的步伐，看见许多有意思的东西了。”

听到这句话后，血魔的嘴唇忽然嚅嗫了一瞬。

随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往通道的另一头走去。

再也没有回头。

“倒也不是说让你每到一个地方就撒点血，但时不时这么做可能也挺好的……虽然感觉这种行为似乎跟想要占据领地的狗很像，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杰拉尔德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羊皮卷上。

它的归宿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想必，哀珐尼尔是一定会好好利用起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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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问题，则是从梦中醒来之后所萌生出的。

睡觉时要思考该如何在这片茫茫荒域中找到可汗和沙阿的旅途痕迹，醒来时要思考人际关系和许多现实问题——虽然看起来相去甚远，但其实原理共通。

这些事情的结果并不看他在其中是如何操作和判断的，只看别人的行动和其他人所做出的反应。

某位耀骑士，现在正与他共享着同样的烦恼。

“这是零号地块最近进出的感染者名单，这是无胄盟这个星期安排的人事变动……拿错了，这个是给你的，是它们的时间安排。这周刚好来的是两个新手，你们只需要放轻松就可以了。”

“多谢。”玛嘉烈撩起了耳边的秀发，接过了那些文件：“帮大忙了。”

欣特莱雅此时正愉快地扮演着绿林侠客的形象，在无胄盟的各个据点里到处打劫，又刚好在路过零号地块的时候遇见了这里新兴的势力头子。

这名被誉为耀骑士的前卡西米尔冠军，此刻身处于一个叫做使徒的组合之中救死扶伤——她曾经的粉丝要是看到这一幕，大概会因此而挤烂掉这座建筑旁小巷的入口吧。

但欣特莱雅嗅到了一丝更加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用谢——话说。”小天马眯起了眼，那金色的眸子在对方身上打量了许久：“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啊……哈哈，或许是的。”玛嘉烈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随后平和的笑了笑：“我有些意外，这件事情对有心之人来说，看起来似乎相当明显？”

“很明显。”她点了点头：“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玛嘉烈稍稍沉默了一会。

她在邀请杰拉尔德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即便只是几天不见，她的身上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明明她只是再次审视了一边自己的内心，将决心化作动力，并重新拥抱了过去的自己而已。

是因为过去的她真的没有那么坚定吗？

无论如何，她至少是成长了一些，能够在未来更好地去面对那些苦难了。

“但无论如何，这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很快，她便笑着回应道。

“不，真的是好事吗？我不是很能确定这一点，虽然对你来说大概率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