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惹不起的人（1/2）

“红玉姑娘今夜接的最后一个客人是谁？”

花娘一听这话，原本还在肉痛的神情瞬间又染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0-0^小!税+罔* ¨无?错,内/容!

她垂下眼帘，避开顾承渊首视的目光，双手有些无措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

“这……这个嘛……”她支吾起来，声音也变得低弱了几分，“这位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做生意的，讲究一个守口如瓶，这客人的身份可不能对外人随意透露……”

花娘的语气越来越低，最后便闭了嘴，因为他看见顾承渊看他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好一个守口如瓶，”顾承渊的语气一如往常般的平淡，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让花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楼里死人了，这事儿就出在你地盘上。不想配合？好说……”

“江捕头，”顾承渊这才瞥向一旁的捕头，微微颔首，“大周律怎么说的？出了人命案子的地方，是不是得先封了再说？没破案之前，谁也别想进出。这就算快点，怎么着也得三五个月吧？要是运气不好，案子成了悬案……啧，三年五年封下去，也不是没可能。”

顾承渊这话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花娘心窝。

封楼！三五个月？三年五年？

这邀月楼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一砖一瓦攒下的血汗钱堆起来的！

真要封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花娘那扭曲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肥胖的身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k*s^w/x.s,w?.`c.o/m~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承渊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仿佛看到了催命的阎王。

“哎哟，我的大人，您这可是在要奴家的命啊！”她顾不上心疼地上的碎碗烂碟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表演，“这邀月楼就是奴家的全部家当！封了，封了奴家喝西北风去啊？您行行好，行行好，奴家这不是正配合着呢吗？”

“配合？”他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却让人脊背发凉的弧度，“既然是配合，又何必支支吾吾？焦尸现在还躺在你的后院里，你和我在这拐弯抹角什么？！”

他这话里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劲儿，这股狠劲儿并非声色俱厉的威胁，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江捕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暗暗心惊。

这位顾书吏不愧是京里来的，虽然被贬了，但那骨子里那种威慑力还是在的。

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一个撒泼打滚的老鸨子给制服的服服帖帖。!2,y,u,e¨d\u..-c.o?m!

花娘也彻底怂了。

什么骨气，什么道义，在自己的身家面前，屁都不是。

她哆哆嗦嗦地看着顾承渊，嘴唇颤抖了几下，终于放弃了抵抗。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了几分，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快说！少废话！”江捕头见状，立刻厉声催促。

他可不想真的被一个破案子拖个几年，到时候年底考核的时候，影响自己的破案率。

花娘吞了口唾沫，抬眼看了看顾承渊，又看了看江捕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在脑子里快速地回想。

红玉是她楼里的头牌，能点她的客人非富即贵，或者至少也是出手阔绰的主儿。

今晚……今晚点红玉的是……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努力回忆，又像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是……是钱三爷……”花娘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钱三爷？”顾承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对河阳府的势力分布并不完全了解，但这个称呼听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百姓。

“钱三爷？”江捕头一听这个名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河阳府姓钱的富户不少，但能被称之为三爷的也就那一人罢了。

“没错，就是钱三爷！”花娘又肯定了一番自己的说辞，“那个钱记货栈的钱三爷。”

江捕头一听“钱记货栈”这个名字，脸色果然变了。

钱三爷，原名钱万里，是个在道上混得开，手里又不干净的主儿，但明面上却是纳税大户，慈善大家，黑白通吃。

钱记货栈在河阳府乃至整个江南道都赫赫有名，主营漕运和南北货物贩卖，据说背景深厚，连冯爷都得给几分面子。

江捕头脸色有些难看，他瞥了一眼顾承渊，低声解释道：“顾书吏，这钱三爷……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他那钱记货栈做得大，手伸得长，上上下下都有些门路，漕运上的生意，他更是吃得死死的。”

顾承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江捕头见顾承渊没说话，又继续说道：“顾书吏，你才来咱们河阳府，不了解情况，这事还是先回去和冯爷请示，让冯爷定夺吧。”

顾承渊心知江捕头所言不虚，这种能做漕运生意的富商，背景肯定很复杂，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