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显圣救粮车，嬴政得报：“渭水现玄蛟”（2/3）

“神……神迹……”一个推车的民夫双腿一软，跪倒在泥泞中，失神地喃喃自语。-q+s\b!r,e￠a¨d,.￠c/o+m·

“水……水里有东西！”一个眼尖的士卒指着粮车下方剧烈翻涌、形成一个巨大隆起水包的河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就在这时！

“吼——！”

一声低沉、威严、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咆哮，自那浑浊的水下隆隆传来！虽不如之前在渭水主河道那般惊天动地，却清晰地穿透了水声和人群的寂静，重重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伴随着这声低吼，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严气息弥漫开来！岸边的秦军士卒本能地握紧了武器，却生不起丝毫对抗的念头，只有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和战栗！

那托举着粮车的水包猛地涌动！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浑浊的水流轰然向两侧排开！

一条覆盖着墨绿色厚苔、边缘破损却隐隐透着暗沉光泽、如同千年古木般粗壮、布满嶙峋骨刺的巨大……尾巴！从浑浊的河水中缓缓抬起！

正是这条狰狞恐怖的巨尾，稳稳地、如同托举一片羽毛般，将那沉重的粮车和粮袋小山，托在距离水面不足一尺的半空！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铅云，吝啬地洒下几缕惨淡的光线，恰好落在那破水而出的巨尾之上！水珠顺着粗粝的苔藓和嶙峋骨刺滚落，折射出冰冷的光泽。那庞大、古老、充满蛮荒力量感的轮廓，在浑浊的河水和阴沉天幕的映衬下，带来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视觉冲击！

“妖……妖怪！！”有人发出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

“是龙！是神龙！”更多的民夫和士卒，却在极致的震撼与恐惧中，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那露出水面的恐怖巨尾，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他们看到了那巨尾上覆盖的、即使破损也难掩其形的巨大鳞片！他们感受到了那源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威压！

“玄……玄蛟！是渭水玄蛟显圣！！”轺车上，那原本面如死灰的文官，此刻激动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破水而出的巨尾，声音因为极致的亢奋而尖利变形！他读过古籍，知晓传说！眼前这覆盖墨绿苔藓、鳞甲暗沉、破水托举粮车的巨兽，与传说中蛰伏大川、护佑一方的玄蛟形象何其吻合！尤其是那隐隐透出的、非蛇非蟒的峥嵘骨刺！

神兽！护佑大秦的神兽！在危急关头显圣，保住了赈灾的粮车！

“快！快叩谢神恩！！”文官几乎是滚下了轺车，不顾满身泥泞，朝着那浑浊河水中若隐若现的恐怖巨尾，五体投地，用尽全身力气嘶喊：“下官代关中子民，叩谢玄蛟尊神救命之恩！护粮之恩！神恩浩荡！护佑大秦！！”

“叩谢玄蛟尊神救命之恩！护粮之恩！神恩浩荡！护佑大秦！！”

岸上，劫后余生的民夫、士卒，如同被点燃的薪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热呼喊！数百人齐刷刷跪倒，朝着那浑浊河水中显露一鳞半爪的“玄蛟”，叩首如捣蒜！恐惧被巨大的感激和虔诚取代，汇成一股炽热澎湃的信仰洪流！

浑浊的水下，陈默的意识有点麻。

他只是感知到那车粮食蕴含的庞大“生机”，本能地不想浪费（国运值啊！都是潜在的国运值！），又刚好离得近，顺手用尾巴托了一把……怎么就成“显圣护粮”、“神恩浩荡”了？

听着岸上那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叩拜和“玄蛟尊神”的呼喊，感受着意识深处系统界面疯狂的闪烁：

**【检测到大规模集体‘敬畏/感激/狂热’信仰！】**

**【信仰转化中……国运值+35！当前国运值：55点！】**

**【宿主龙威附带‘微弱生机赐福’被动触发范围扩大！】**

**【渭水支流区域‘水灵之气’亲和度微量提升！】**

行吧……陈默那巨大的、覆盖着苔藓的尾巴尖，在浑浊的水下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挠了挠河底的淤泥。

虽然过程有点歪，但结果……似乎还不错？至少这55点国运值，是实打实的！距离那2000点的《龙息吐纳法》，又近了一小步！

他控制着那粗壮的尾巴，稳稳地将托举的粮车，朝着未断裂的、靠近岸边一侧的桥面，轻轻一送。

“咯噔！”

沉重的车轮重新落在相对完好的桥板上，稳稳停住。

随即，那破水而出、震撼了所有人的恐怖巨尾，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沉入浑浊的河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河面上一圈圈巨大的涟漪，以及岸上数百名依旧沉浸在狂热信仰中、叩拜不休的人群。

……

数日后，咸阳宫，章台。

烛火通明，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空气沉凝，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巨大的青铜兽首香炉吞吐着袅袅青烟，却无法驱散殿中那份压抑。丞相李斯、廷尉蒙毅、上卿姚贾等重臣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御案之后，身着玄色十二章纹冕服、头戴通天冠的帝王，正垂眸看着手中一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