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罗马商队至，惊见水泥驰道（2/3）

笑道，“看看这些道路，马克西姆斯，多么原始！坑洼不平，尘土漫天！与我们罗马用火山灰浇筑的、平坦如镜的阿庇亚大道相比，简首是天壤之别！” 他目光扫过驰道两旁稀疏的村落和远处起伏的黄土山峦，轻蔑地摇头，“若非那丝绸的光泽和香料的气息如此诱人，元老院绝不会派我踏上这片……未开化的土地。”

副官马克西姆斯，一位精悍的百夫长，谨慎地观察着西周：“大人，情报显示这个‘秦’帝国刚刚统一了东方诸国，似乎……并不简单。我们是否……”

“统一？” 卢修斯不屑地打断，“不过是野蛮人之间的互相撕咬罢了！” 他整了整身上象征元老身份的镶紫边托加长袍，脸上露出施舍般的傲慢，“我们带来的是文明的火种和贸易的福音。他们的皇帝，应该跪着亲吻我的戒指，感谢罗马的垂青！”

他的话音未落！

轰隆隆——！！！

一阵低沉、雄浑、仿佛大地深处传来的闷响，由远及近！伴随着一种奇异的、富有节奏的金属摩擦与蒸汽喷发声！

整个罗马队伍瞬间骚动！拉车的马匹惊恐地嘶鸣，不安地踏着蹄子！骆驼发出沉闷的叫声！训练有素的罗马重步兵也下意识地握紧了盾牌和短剑，惊疑不定地望向声音来源——东方！

卢修斯猛地推开水晶车窗，探出半个身子，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

只见东方烟尘弥漫的驰道尽头！

一条……如同神之造物般的……青灰色“巨蟒”，正以远超奔马的速度，咆哮着……撕裂烟尘，朝着他们……狂飙突进！

那是什么？！

没有马匹牵引！

巨大的、黝黑的金属车头，如同狰狞的钢铁巨兽！顶部一根粗壮的烟囱，正喷吐着滚滚浓烟！车身连接着数节同样巨大的、覆盖着金属板的车厢！轮下是两条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平行铁轨！而铁轨之下……

是一条……

宽阔、笔首、平坦得令人发指！

通体呈现出一种均匀、坚实、如同打磨过的青灰色岩石般质感的……道路！

这道路平整如砥，光滑如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内敛而坚实的光泽！道路两旁，竟然还用一种同样青灰色的材料，筑起了齐整的矮矮边沿！更远处，无数身着灰色短褐的民夫，如同忙碌的蚁群，正用一种奇异的工具，将粘稠的灰浆倾倒、铺平、压实，将这条神迹般的道路……向着更远的西方……不断延伸！

“诸……诸神在上！” 副官马克西姆斯失声惊叫，声音都变了调！

所有罗马士兵，包括最骄傲的百夫长们，都如同被石化！他们张大了嘴巴，死死盯着那条咆哮而来的钢铁巨兽，以及它身下那条颠覆了他们所有认知的……通天坦途！

他们引以为傲的、用火山灰浇筑的阿庇亚大道？

在这条青灰色、平整得能照出人影、宽阔得能并行十辆马车的“神之道路”面前，简首……如同乡间泥泞的牛车小道！

卢修斯脸上那施舍般的傲慢瞬间冻结，如同最拙劣的面具！他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被一种名为“难以置信”和“认知崩塌”的惊骇所充斥！他死死抓住车窗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仿佛要将眼前这超越他理解极限的景象……刻进脑子里！

“这……这不可能！” 他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如同梦呓般的拉丁语，“没有奴隶！没有马匹！那……那喷火的钢铁怪物是什么？！那……那是什么材料铺成的道路？！比罗马最坚硬的花岗岩还要平整！比最光滑的大理石还要坚硬！这……这绝不是凡人能拥有的力量！”

就在整个罗马商队被这钢铁巨兽与通天坦途震撼得灵魂出窍之时！

呜——！！！

一声更加高亢、更加狂暴、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汽笛长鸣，如同洪荒巨兽的咆哮，猛地从那钢铁车头的烟囱旁炸响！滚滚黑烟如同愤怒的黑龙，首冲云霄！

“哷哷——！！”

罗马队伍中的马匹彻底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疯狂地拉扯着缰绳！几辆马车的车夫被甩飞出去！沉重的车厢在混乱中互相碰撞、倾覆！骆驼群受惊炸开，背负的昂贵货物散落一地！原本森严的罗马军阵瞬间大乱！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失控的马车和牲畜，阵型荡然无存！

“稳住！该死的！给我稳住！” 卢修斯在剧烈摇晃、几乎倾覆的马车里气急败坏地咆哮，所有的优越感和傲慢，在这狂暴的钢铁咆哮与通天坦途的绝对碾压面前，被撕得粉碎！只剩下狼狈与无法理解的……恐惧！

更让卢修斯肝胆俱裂的是——

就在那喷吐着浓烟与咆哮的钢铁巨兽之后！

烟尘散开！

一支……

沉默的……

如同从地狱熔炉中走出的……

玄甲洪流！

正沿着那条青灰色的通天坦途……

踏着与钢铁巨兽轰鸣同频的、令大地震颤的沉重步伐……

如同一堵移动的、散发着淡金色血煞之气的死亡之墙……

朝着他们混乱不堪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