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六国余孽结盟，赵高密会项羽（2/3）

得了长生又如何？他总有打盹的时候！六国的血，不会白流！只要还有一人心存复国之志，暴秦……就休想安寝！”

他眼中燃烧着野火般的仇恨与不屈，那冲天的霸烈之气，竟让亭中几位身经百战的旧部都为之一窒！龙且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仿佛在少主身上看到了项燕将军昔日的雄风！

“项少主豪气！” 一个苍老却依旧锐利的声音响起，来自燕国旧臣田光，“然单凭血气之勇，无异于以卵击石！我等需要谋划！需要等待时机！更需要……新的力量！” 他浑浊的老眼扫过黑暗中沉默的众人，“赵人、魏人、齐人……你们的血性呢？难道就甘心世代为秦奴？！”

黑暗中，响起几声压抑的低吼和粗重的喘息。赵国剑客的利刃在鞘中轻鸣，魏国游侠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齐国方士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亡国的耻辱，屠城的血恨，如同沉积的火山，在项羽那如同火星般的宣言下，开始不安地躁动！

“新的力量？”项羽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电，扫视着黑暗中那些因仇恨而扭曲的面孔，“在哪里？！”

就在这仇恨与绝望交织、如同即将点燃的火药桶般的死寂时刻——

驿亭外，呜咽的寒风中。

一道极其轻微的、仿佛枯叶落地的声响。

紧接着，是枯枝被踩断的、几不可闻的“咔嚓”声。

“谁？！” 项羽反应最快，如同猎豹般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锁定亭外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龙且等楚军残部瞬间拔剑，杀气凛然！张良的死士如同鬼影般融入更深的阴影！

死寂。

只有寒风呜咽。

片刻，那片灌木丛极其诡异地……蠕动了一下。

一个身影，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滑”了出来。

来人一身破碎不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色宦官袍服，身形佝偻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脸上布满污垢与干涸的血痂，几乎看不清五官，唯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两点幽幽燃烧的鬼火！瞳孔深处，翻涌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极致怨毒、疯狂与……非人阴冷的暗红幽光！

正是赵高！

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极其艰难，仿佛随时会散架。枯瘦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胸口处，即使隔着破碎的衣袍，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其隐晦、却让在场所有武者都本能感到极度危险与厌恶的……阴寒波动！那是魔鳞的气息！

“咳咳……” 赵高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咳嗽，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诸位……复国的火种……还未熄灭么？”

“阉狗赵高？！” 龙且瞳孔骤缩，手中长剑瞬间指向赵高咽喉，杀气冲天！“你竟敢出现在此？！”

张良的死士如同毒蛇般悄然移动，封死了赵高可能的退路。田光等老臣眼中也充满了警惕与厌恶。唯有项羽，那双燃烧着野火的眸子，死死盯着赵高那双鬼火般的眼睛，以及他胸口那散发阴寒波动的源头，没有立刻动作，似乎在……评估。

“龙……龙将军……好大的……杀气。” 赵高似乎毫不在意咽喉前的剑锋，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沾染着血沫的、疯狂而诡异的笑容，目光却穿透众人，落在了项羽身上，“项少主……果然……人中龙凤！老奴……特来……送一份……大礼！”

“大礼？” 项羽的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你这秦廷的走狗，被龙尊碾入尘埃的丧家之犬，能有什么‘礼’？”

“走狗？丧家之犬？” 赵高喉咙里滚出夜枭般的低笑，那笑声充满了怨毒与自嘲，随即，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九幽寒冰，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老奴的礼……便是这暴秦……最大的秘密！”

他枯瘦如爪的手，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指向自己胸口那散发阴寒波动的位置！

“嬴政……为何能白发转乌？为何能得‘长生药’？那渭水妖龙……它的力量……从何而来？！” 赵高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老奴……知道！老奴……更知道……如何……摧毁它！如何……让那高高在上的真龙……跌落尘埃！如何……让这看似铁桶的大秦……从内部……崩解！”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所有六国遗族的心头！摧毁真龙？崩解大秦？这简首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疯狂呓语！但赵高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眼睛，他胸口那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以及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对秦廷核心最深的怨毒与了解……却又让这呓语，带上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性！

驿亭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赵高破风箱般的喘息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仇恨的火焰，在“复仇”与“力量”的致命诱惑下，开始……扭曲、升腾！

项羽死死盯着赵高胸口的位置，少年霸烈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对那未知力量的……野望！他缓缓抬起手，止住了龙且即将刺出的剑锋。

“说下去。”冰冷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斩断了犹豫。

赵高脸上那疯狂诡异的笑容，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