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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染盐滩(1/2)
黑石堡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疯狂地运转起来。′墈?书·屋_ ·哽*欣^醉-全¨堡内弥漫的不再仅仅是血腥和药味,更添了一股浓烈到刺鼻的硝烟和焦糊气息,日夜不息地从王木生的作坊里喷涌出来,如同濒死巨兽粗重的喘息。
作坊里炉火熊熊,映照着王木生那张布满烟灰、眼窝深陷、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火焰的脸。他赤着膊,精瘦的上身汗流如浆,沾满了黑色的煤灰和金属碎屑。铁锤敲击的“叮当”声、锉刀摩擦的“嘶啦”声、以及偶尔夹杂的金属零件崩裂的脆响,汇成一片令人牙酸的噪音风暴。地上散落着扭曲的枪管、碎裂的燧发机括、断裂的弹簧……每一次失败都像刀子割在王木生心上,但他只是咒骂一声,抓起另一块烧红的铁料,再次投入这永无止境的搏斗。他的学徒们个个如丧考妣,战战兢兢地递着工具,搬运着沉重的铁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又偏执的气息。修复,改良,再造!林风那句“活下来是第一位的!”如同鞭子,日夜抽打着王木生的神经。
与此同时,堡外那片贫瘠的盐碱滩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在死亡的巨大阴影和百两赏银带来的短暂刺激双重挤压下,盐田的规模被强行扩张到了极限。老弱妇孺几乎倾巢而出,顶着海边初冬凛冽的寒风和呛人的咸腥水汽,如同蚁群般在滩涂上蠕动。新的盐池被草草开挖出来,坑洼不平;引卤的沟渠简陋得如同孩童的涂鸦,浑浊的海水带着泥沙缓缓流入。简陋的草棚下,几十口修补过的大铁锅日夜不停地熬煮着卤水,炉膛里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锅底,浓烟滚滚,将天空染成灰黄色。汗水和咸涩的海风在人们脸上刻下道道白色的盐霜,咳嗽声此起彼伏。每一锅卤水熬干,凝结出那雪白晶莹的“雪花盐”,都被小心翼翼地刮下来,装入干燥的草袋,立刻运回堡中那间被严密看守的仓房。盐!此刻,这白色的晶体就是堡内几百条性命唯一的指望!是林风那近乎疯狂计划的核心!
林风如同被上了发条的陀螺。¢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他白天巡视盐田,督促进度,协调着每一分人力物力,眼神锐利如鹰,不容一丝懈怠。夜晚则伏在昏黄的油灯下,面前摊开着苏婉清带来的、记录着历年登莱乃至整个山东粮价波动的册子,以及李石头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打听来的、关于清军入寇路线、各州县仓惶应对的零碎消息。他蘸着劣墨,在粗糙的纸片上写写画画,计算着盐粮比价,推演着可能的商路,勾画着那个用“血盐”撬动生机的大胆计划。每一笔落下,都带着千钧的重量。苏婉清则如同最精密的算盘,在一旁默默协助,核对数字,分析利弊,提出商人角度的建议。两人之间很少交谈,但一种在巨大压力下形成的、冰冷的默契在灯下流淌。
张铁柱的伤势在盐工老赵头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草药敷贴下,奇迹般地没有恶化。虽然左臂依旧无法动弹,剧痛时时袭来,但他咬着牙,强撑着用未受伤的右手,督促着堡内仅存的二十几个还能挥得动刀的汉子进行最基础的训练。每一次劈砍,每一次冲杀的口令,都牵动着他左臂的伤口,冷汗浸透衣衫,但他眼神中的凶悍却一日胜过一日。仇恨,成了他最好的麻药。
时间在焦灼和疯狂的劳作中流逝。三天后的深夜,黑石堡终于陷入一种疲惫到极致的短暂死寂。只有王木生的作坊里,依旧传来时断时续、如同困兽低吼般的敲打声。
盐田工棚区,仅有的几个负责守夜的老军户裹着破旧的棉袄,蜷缩在避风的角落,眼皮沉重地打着架。凛冽的海风带着咸腥和刺骨的寒意,呼啸着刮过空旷的滩涂,吹得稀疏的芦苇丛簌簌作响,也掩盖了许多不该有的声响。
突然!
“咻——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利刃破空入肉的闷响!
一个靠着盐堆打盹的老军户身体猛地一颤,喉咙处赫然多了一根细小的、淬着幽蓝光泽的吹箭!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眼中的惊骇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紧接着,黑暗中如同鬼魅般,数十条黑影从西面八方悄无声息地涌了出来!他们动作迅捷如狸猫,踏着湿滑的盐碱地,竟几乎没有发出脚步声!这些人身着紧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凶残光芒的眼睛。他们手中握着锋利的短刀、分水刺,还有几人背着沉重的油罐!
为首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蒙面人,眼神如同鹰隼般扫过沉睡的工棚和简陋的盐池、熬盐灶台。他无声地打了个手势,如同死神的镰刀挥下!
杀戮瞬间降临!
黑衣人们如同扑入羊群的恶狼,精准而冷酷地扑向毫无防备的盐工!寒光闪过,鲜血在昏暗的星光下飞溅!睡梦中的盐工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割断了喉咙,刺穿了心脏!简陋的工棚里,顿时成了屠宰场,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海风的咸腥!
“啊——!”一个被同伴鲜血溅醒的年轻盐工发出半声凄厉的惨叫,随即被一刀捅穿了胸膛,声音戛然而止。
“有贼!有……”另一个惊醒的老盐工刚喊出半句,就被黑衣头领反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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