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铁流奔涌（3/3）

三成左右！日产量，在王木生和他那群被“大匠”衔和双倍薪俸刺激得嗷嗷叫的工匠们拼命下，也稳定在了两根！

“很好！”林风的声音传遍全场，“此乃诸位勤练不辍之功！然，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丝松懈，便是生死之别！火枪队，原地复装，再来一轮！陌刀队，突刺阵型，前进五十步！”

“遵令！”轰然应诺声震天动地。火枪手们立刻开始清理枪膛，重新装填。陌刀队则发出低沉的吼声，挺着森然的陌刀，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向前压去！肃杀之气，再次笼罩校场。

训练结束的号角吹响时，日头己然西斜。军士们汗流浃背，列队走向位于校场边缘、新搭建的伙房区。巨大的行军灶上，几口大铁锅正“咕嘟咕嘟”翻滚着热气，浓郁的混合香气弥漫开来。

林风与张铁柱、周二虎等人也走了过来。周二虎最近提拔的张铁柱副手。

“列队！打饭！”负责伙食的伙夫长大声吆喝着。

军士们有序地排成长队。伙夫们动作麻利，用长柄木勺从大锅中舀出粘稠的、混合着碎肉干、脱水蔬菜干（豆角、萝卜）、粗粮（粟米、豆子）的浓粥，倒入士兵们自带的粗陶大碗中。旁边的大木桶里，是刚出锅、冒着热气的杂粮硬面大饼。每人一大碗浓粥，两个杂粮饼，一撮盐。

“大人，这便是按您吩咐和属下拟定的新配给。”周二虎指着士兵们碗中的食物，对林风解释道，“粥以杂粮为主，混入肉干碎末、豆类提供气力，加入晒制的脱水菜干，虽不及鲜蔬，却可防士卒因长久无菜蔬而患口疮、夜盲。硬面大饼便于携带，耐储存，行军作战时不可或缺。盐分每日定给，确保体力。”

林风看着士兵们捧着热腾腾的粥碗，狼吞虎咽地吃着杂粮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这伙食，谈不上丰盛，更谈不上美味，但在这个乱世，能保证每日两顿、有粮有盐、偶尔见点荤腥，己是极难得的安稳。

他拿起一个杂粮饼，掰开看了看，又闻了闻那浓粥的气味。饼子很硬，但能提供足够的热量。粥里肉干和菜干虽少，却是实实在在的营养补充。

“嗯，甚好。”林风点头，“务必保证每日足额供应，不得克扣。战时，每人每日再加半张饼，肉干菜干酌情增加。若有缴获新鲜肉食，优先供给伤兵营和作战部队。”

“属下明白！”周二虎躬身应道。

林风的目光越过狼吞虎咽的士兵们，投向溪畔那日夜轰鸣的军工坊方向。水轮的哗啦声、水锤的咚咚声、水龙钻的咆哮声，隐隐传来，与校场上士兵们的咀嚼声、满足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铁在奔流。

人在成长。

堡垒的筋骨在锻打中日益强健。

堡垒的血肉，也在这粗粝却踏实的饭食滋养下，悄然凝聚着力量。

日产量二根的燧发枪，日臻成熟的战士，还有那碗热气腾腾的杂粮肉菜粥……这一切，都在冰冷地宣告：黑石堡这台战争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咬紧齿轮，轰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