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其实老人什么都知道（1/2）

在第二天的晚上，林桐正陪着父母在客厅看电视，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吴`4!看?书! .耕~鑫·嶵¨全^屏幕上跳动着一个街道办阿姨的电话，她随手划开接听，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急促又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林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县卫生局那个赵明辉出事了！出车祸送医院，查出有艾滋病，全县都传开了！”

“嗡”的一声，林桐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她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赵明辉……艾滋病……这两个词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桐桐，怎么了？”母亲周敏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了一句。

林桐猛地回过神，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慌乱地捡起手机，胡乱塞进口袋，强装镇定地站起身：“没、没什么……街道办有点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这么晚了还有事？”林建国皱起眉，“不能明天再说吗？”

“不行，特别急！”林桐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她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几乎是踉跄着往门口走，“爸、妈，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没等父母再开口，她就拉开门冲了出去，连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就往楼下跑。夜风吹在她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冻结了。

周敏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建国，欲言又止。

“让他们离婚吧，小宝的抚养权给小默，我们帮他带。”林建国面无表情的说。

几十年夫妻，周敏又怎么会不懂老伴的意思:“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不是！桐桐一首在撒谎。”

林建国拿下眼镜用抹布擦了擦:“昨天在乡下，我包里其实装的是两根金条，本来想昨天当做补偿给小默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突然又愿意原谅我们女儿了。”

林建国站了起来收好桌子上的瓜子:“我们老了，女儿再怎么错，也只能兜着她，只能对不起小默了。?武+4!看!书′ !埂/欣.蕞`全,早点离婚，还不至于做仇人。”

周敏抹了抹眼泪:“我听你的。”

“早点睡吧。”老人的身影剩下的只有疲惫。

当林桐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和程默的家，“砰”地一声甩上门，反手锁死，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她蜷缩在黑暗里，双手死死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漏出来。赵明辉……那个和她纠缠了那么久的人，那个她以为只是一时放纵的对象，竟然得了艾滋病。她想起那些亲密的瞬间，想起自己从未做过任何防护，一股灭顶的恐惧瞬间将她吞噬——她肯定也被感染了，一定是这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林桐喃喃自语，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衣袖。她不敢开灯，不敢看镜子里自己此刻的模样，仿佛黑暗能给他一丝虚假的庇护。可那恐惧却像潮水般不断涌来，让她几乎窒息。

她就那样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到天亮，窗外透进惨白的光，照亮了她布满泪痕的脸，却照不进她早己崩塌的世界。

第三天，程默站在村子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知道，消息己经像野火一样，在整个县里烧了起来。昨晚，县医院那几个爱传八卦的熟人，接连偷偷打电话给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赵明辉患上艾滋病的事，语气里满是兴奋与猎奇，仿佛在讲述一场盛大的闹剧。

“默哥，这事儿可太劲爆了！那赵公子居然染上了这病，听说还把人家白书记的女儿也给连累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程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心想，林桐想必也己经知道了，不知道这位一向春风得意的妻子，得知真相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想到这儿，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

“程宝，”程默朝着不远处小溪边喊了一声，女儿正蹲在那儿，和老村长家的小孙子一起抓泥鳅，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裳，笑声清脆悦耳，“爸爸要回县里面找妈妈一趟，你跟王爷爷在这里玩好吗？”

程宝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泥巴，眼睛却亮晶晶的：“好呀，爸爸！我可喜欢这里啦，王爷爷还给我做了个好看的竹蜻蜓！”这几天，小女孩己经彻底爱上了村里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老村长夫妇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有求必应。

程默看着女儿，心中一暖，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那你乖乖的，别调皮，爸爸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朝着村口走去，脚步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笃定。

他想象着待会儿回到岳父岳母家，和林桐见面时的场景。他会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然后静静地看着林桐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看着他平日里那副自信满满的面具被彻底撕碎。他仿佛己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