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安静的做戏（1/1）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默一首安静的盯着林桐，没有去看时间。+l/a+n\l_a¨n^w\e¨n+x!u^e^.\c¨o~m￠

周敏缓过一口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程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小默……你跟桐桐是夫妻……你……你有没有被感染？”

程默垂下眼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压得很低：“妈，这几个月卫生院忙着防疫检查。”他顿了顿，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尤其是这一个月，根本都没怎么有空，所以……暂时没事。”

周敏的手猛地松了，瘫靠在沙发扶手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林建国红着眼眶看向程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程默转头看向蜷缩在地上的林桐，语气里淬着冰：“如果当初她能听劝，早点跟赵明辉断干净，根本不会有今天。”

他拿起茶几上的检测试纸，举到林桐眼前，“你自己看看，这红线的颜色多深——应该是最近半个月才感染的，时间卡得真‘巧’。′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

林桐猛地抬头，泪水糊住了视线：“是……我……”她的声音破碎不堪，“我要怎么办啊……”

“你真的是自己找死、！”程默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岳父岳母

周敏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剧烈咳嗽。她指着林桐，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不要！”林桐突然尖叫着跳起来，她崩溃了。

程默一把将她推开，重重撞在茶几角上。她捂着肚子蜷缩起来，额头上渗出冷汗，恍惚间想起上周跟赵明辉说自己有点低烧，当时只当是普通感冒……

程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完. , ￠榊,颤. ,唔¨错/内.容′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拟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老两口惨白的脸，“尤其是程宝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家长——我想，没人愿意跟一个艾滋病患者的孩子做同桌。现在你不要害人害己”

林桐的哭声戛然而止，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屋子里的沉默像化不开的浓雾，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个小时后，程默率先站起身，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爸，妈，”他看向周敏和林国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天晚上我先送你们回去。林桐现在病情还在高发期，传染性很强，还没开始用阻断药抑制病毒，你们最近也别跟她接触。”

周敏望着蜷缩在沙发上、面无血色的女儿，眼圈通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留下来陪陪她。

程默却看着她，淡淡说了句：“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程宝着想。要是你们也被感染了，将来谁陪程宝长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周敏最后一丝犹豫。

林国栋早己对女儿彻底绝望，他扶着老伴的胳膊，声音嘶哑：“走吧，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程默开车送老两口回家，一路无话。

车窗外的路灯明明灭灭，映在三人脸上，都是一片晦暗。把老人安顿好，程默正要转身离开，林国栋突然叫住他。

“小默。”老人声音发颤，没等程默反应，“咚”的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程默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爸，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林国栋却按住他的手，老泪纵横：“小默，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是我没教好女儿……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顾忌我们。从今天起，我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女。”

程默沉默片刻，用力将老人扶起，语气缓和了些：“爸，您别这样。事情己经这样了，多说无益。您和妈保重身体，程宝那边有我，你们放心。”

安慰了老人几句，看着他们情绪稍稍平复，程默才转身离开。

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的瞬间，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歪了歪，慢慢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是的，他在笑。那是压抑己久的郁结终于散去的畅快，是大仇得报的淋漓，是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赵家跌入泥沼的冷笑。

车子驶离小区，汇入夜色。后视镜里，岳父家的灯光越来越远，像一粒即将熄灭的星火。

程默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这场拉锯的较量，终究是他赢了。

而林桐，还有那个藏在背后的赵明辉，以及整个摇摇欲坠的赵家，不过是他这场复仇大戏里，注定被碾碎的棋子。

蚍蜉，也能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