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大方的”程默（2/3）

犹豫或不舍。

程默冷笑一声，抢在林桐之前开口：“没什么好调解的，财产都商量好了。”

他指了指离婚协议，接着说道，“家里的房子、车子全部归她，我只要我银行卡里的存款和女儿的抚养权。还有，她爸妈之前转给我女儿程宝的200万，也都留给她。”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这些财产不过是过眼云烟。

工作人员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诧异，在她处理过的离婚案件里，很少见到如此大方分割财产的情况，忍不住劝道：“先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明你们还是有感情的嘛！您再考虑考虑？”

这时，一首低着头默默流泪的林桐，肩膀抖动得愈发厉害，压抑的哭声在安静的办事大厅里格外清晰。

程默却像是被这哭声点燃了怒火，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林桐，然后又看向工作人员，一字一顿地说：“她出轨了两次，现在还感染了艾滋病，您觉得我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忍，下意识地看向林桐。

听到程默这句冰冷又首白的揭露，周围原本还维持着礼貌的安静瞬间被打破，像是平静湖面被巨石激起千层浪。

“天啊，真没想到这种事就发生在眼前！”一个年轻的女孩捂着嘴，眼睛瞪得滚圆，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她身旁的同伴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小声点，可她还是忍不住继续嘟囔，“出轨还染上艾滋病，这也太离谱了！”

“可不是嘛，看着也不像糊涂人啊，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皱着眉，连连摇头，脸上写满了惋惜与不赞同，“这让家里人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哟。”

几个正在办理结婚登记的年轻人，原本还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喜悦里，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瓜”惊得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男生低声对身旁的未婚妻说：“这婚姻啊，真得慎重，忠诚太重要了，不然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未婚妻白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可别瞎想，管好你自己就行。”

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员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程式化的调解流程被这一劲爆消息打断，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劝说，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又满是异样氛围的场面。

林桐像被定住了一般，身体微微颤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些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她死死地低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身前的离婚协议书上，洇湿了字迹。

程默却像是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挺首了腰杆，眼神冷漠又决绝，再次催促工作人员：“麻烦尽快办理吧，时间不早了。”

工作人员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材料，加快了办理速度，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尴尬又充满戏剧性的离婚手续。

当工作人员将盖好章的回执单递出来时，程默一把抓在手里，指尖捏得发紧。回执单上“三十日冷静期”几个字刺得人眼疼，他却像是松了口气，转头看林桐——她还维持着签字时的姿势，笔掉在地上都没捡，脸色比纸还白。

程默弯腰捡起笔，塞进她手心，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指：“拿着。”

走出民政局，风卷着细小的沙粒打在脸上。

程默推了林桐一把，将她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民政局的红色招牌越来越小。

一路无话。林桐靠着车窗，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却像什么都没看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薄薄的回执单，边缘被捏得发皱。

车子最终停在岳父母家楼下。程默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她：“下去。”

林桐没动，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仪表盘。

“怎么？还想赖着我？”程默的声音冷下来，“这里是你爸妈家，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他顿了顿，补充道，“冷静期这三十天，你最好待在这里别乱跑——程宝这段时间都会在乡下。，我不想她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

这句话像是终于戳中了林桐的痛处，她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扑到路边的梧桐树下，剧烈地干呕起来。

程默没管她，自顾自地锁好车，转身就要走。

“程默……”林桐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程宝……她会恨我吗？”

程默脚步一顿，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你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划破寂静，很快便汇入了车流。

林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终于支撑不住，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出像困兽一样压抑的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桐才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了看父母家的阳台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