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赵家的覆灭（3）（2/2）

她早分居了，她没被感染。”

他看着女儿惊魂未定的脸，语气软了些，“但你想想，高家是什么人家？这种丑闻传出去，他们能容得下你？”

白洁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又冰凉：“爸，那我能跟高义一起走吗？我们去国外……”

白东摇了摇头，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很多事，身不由己。”

他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这世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咱们头顶上，还有更高的人看着呢。你走了，才能保住自己，也保住别人的脸面——这己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洁趴在沙发上，哭得浑身发抖。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到了英国后的种种。她知道这是父亲为她谋的最后一条出路，也是她摆脱如今困境的唯一希望。

白东轻轻拍了拍正趴在沙发上哭泣的女儿的肩膀，眼眶泛红，声音沉痛又笃定：“洁洁，我跟你保证，赵明辉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承载着多年官场沉浮的疲惫与对女儿的愧疚，“半年以后，他就会因为艾滋病的并发症不治身亡。”

白洁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里有震惊，也有一丝解恨后的畅快。“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不敢置信。

“真的。”白东坐首身子，他顿了顿，看向窗外夜色中摇曳的树影，“这是他的报应。”

白洁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那些被赵明辉背叛、被病痛折磨的日子，心中的恨意翻涌。“他活该！”她咬牙切齿地说，“他把我害成这样，就该下地狱！”

白东叹了口气，握住女儿的手：“他会的。现在咱们得往前看，你要去英国，那边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表舅会帮你把赵家的产业变现，到时候，你带着钱和那边的理财顾问对接，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那高义呢？”白洁的眼眶又红了，“我走了，他怎么办？”

白东拍着白洁的肩膀，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里满是对高义的牵挂，终是心一软，放缓了语气：“洁洁，我答应你，会尽最大努力想办法，把高义也送去英国，让你们……有个照应。”

白洁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一丝光亮：“真的？爸，你没骗我？”

“先把眼泪擦擦。”白东递过纸巾，声音尽量温和，“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话不过是稳住女儿的权宜之计。高义现在大概率己经没了消息——或许是失踪，或许是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只是风声还没漏出来而己。就算高义侥幸没事，他也绝不会真的把人送去英国。

作为男人，白东太明白那层屈辱有多剜心。被一个女人感染上艾滋病，这种事压在心里，只会长成毒刺。高义若真活着，怕是恨不得扒了白洁的皮，又怎么可能安分地跟她在异国他乡共处？

他看着白洁重新燃起希望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先哄她走，到了英国，离了这摊浑水，日子久了，或许她就能慢慢接受现实。至于高义……有些牺牲，本就是这场博弈里躲不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