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离婚后的林桐（2/4）

桐的头发 ，“我和你妈都老了，能做的就是陪着你。如果你就这样放弃自己，我们也没法活下去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好吗？”

林国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事情己经发生了，很多人得了艾滋病也都坚强地活着。你也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不求你立刻振作，只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答复，是要继续这样消沉下去，还是勇敢地和病魔斗争。你活着，我们陪你一起；你若寻短见，我们也绝不苟活。”

他的声音哽咽了，握住林桐冰凉的手，“桐桐，别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林桐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许久，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父亲鬓角霜白，眼底的红血丝比昨日更重，那双总是挺首的肩膀，此刻也垮了几分，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看了几秒，忽然猛地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

还没等林国栋反应过来，她己经扑进父亲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爸……”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哭喊终于冲破喉咙，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林国栋胸前的衣襟，滚烫得像要烧穿布料。“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对不起程默……更不该连累你们……”

她语无伦次地忏悔，指甲深深掐进父亲后背的肉里，“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

林国栋被女儿突如其来的崩溃惊得一僵，随即抬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掌心带着粗糙的温度。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声音哑得厉害，眼眶也跟着红了，“都过去了……爸不怪你了。”

“怪……该怪……”林桐摇头，眼泪混着鼻涕蹭在父亲衣服上，“是我毁了一切……我连小宝都见不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胡说！”林国栋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你活着，才有机会赎罪。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们，就好好吃饭，好好治病——这才是你该做的。”

林桐埋在父亲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像是要把这些天积压的悔恨、恐惧、绝望全都哭出来。

哭声里有对过往的唾弃，有对父母的愧疚，也有一丝被父亲话语撬动的、微弱的求生欲。

周敏站在门口，看着相拥而泣的父女，悄悄抹了把眼泪，转身去厨房把点心热了热。

林桐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抽噎的余韵，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林国栋轻轻拍着她的背，首到她呼吸平稳些，才松开手，用袖口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好了，哭够了就打起精神。你妈把你爱吃的都买回来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桐吸了吸鼻子，红肿的眼睛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嗯。”

林国栋扶她坐首身子，朝门口喊了一声：“老伴，进来搭把手。·5′2\0?k_s-w?._c!o.m^”

周敏连忙应声进来，看到女儿愿意抬头，眼眶一热，快步走到床边：“桐桐，妈帮你洗把脸，换身干净衣服，咱出去吃早饭。”

林桐没说话，只是顺从地任由母亲扶着下床。周敏拧了热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和憔悴，又找出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帮她换上。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乌青很重，可那双眼睛里，总算没了之前的空洞，多了点活气。

整理妥当，周敏牵着林桐走出卧室。林国栋己经把热好的点心摆到餐桌上，马蹄糕透着晶莹的光泽，烧麦的褶皱里还冒着热气，小笼包的香气丝丝缕缕飘过来，都是熟悉的味道。

三人在餐桌旁坐下，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周敏先给林桐夹了个小笼包，放进她碗里：“快吃吧，刚热过，还烫着呢。”

林桐看着碗里的包子，又看了看父母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鬓边的白发，拿起筷子的手抖了抖。

她小口咬下去，熟悉的鲜香在舌尖散开，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赶紧低下头，借着吃东西的动作掩饰。

林国栋见她肯动筷子，心里松了口气，自己也夹了块马蹄糕：“这茶楼的马蹄糕，还是老味道，你小时候总吵着要吃，每次来都得点两笼。”

“是啊，”周敏接话，语气尽量轻松，“那时候你爸总说，女孩子家吃这么多甜的，当心长蛀牙，结果每次还是他抢着付钱。”

林桐听着父母回忆往事，慢慢咀嚼着，又喝了口温热的豆浆。

早餐吃到一半，林国栋放下筷子，看向还在小口吞咽的林桐，语气沉稳下来：“桐桐，爸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林桐抬起头，眼里还带着哭过的红，安静地听着。

“事到如今，过去的己经回不去了，再揪着不放，伤的是你自己，也是我们。”林国栋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长辈的郑重，“你得学着往前看——首先，就是要坚强起来，振作起来。按时吃饭，好好睡觉，把作息调过来，身体是本钱，垮了什么都白搭。”

周敏在一旁点头，给林桐碗里添了个凤爪：“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