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事情有点大（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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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跟在民警身后走进问询室，屋里还有另一位穿便服的警察，面前放着笔记本和录音笔。

“坐吧。”便服警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再确认几个问题。”

“您说，我一定配合。”程默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显得有些拘谨。

“我们去4S店勘查过了，也让技术人员检查了那辆奔驰车。”便衣警察翻开笔记本，“刹车系统确实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导线有明显的切割和灼烧痕迹，不是自然损耗。另外，那个黑色方块，确认是跟踪器，市面上很常见的型号。”

程默适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眉头紧锁：“真的是被人动了手脚？这……这也太吓人了。”

“我们调了你的行车记录仪和沿途监控，发现你出事前车速一首很慢，后来突然加速，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民警问道，目光落在他脸上。

程默低下头，像是在回忆：“当时快上环城高速了，我想着赶紧过了收费站，就踩了两脚油门。谁知道刚加速，刹车就失灵了，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拼命打方向盘，幸好最后撞在了花坛上，不然……”他说着，声音微微发颤，抬手抹了下额头，像是在平复情绪。

便服警察点点头，又问：“你再仔细想想，最近除了和前妻处理离婚，还有没有其他矛盾？比如工作上、生活上，有没有跟人起过争执？”

程默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就是个医生，平时在镇上卫生院上班，接触的不是病人就是同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跟人红过脸。离婚的事……确实闹得不太愉快，但我实在想不通，谁会因为这个要置我于死地啊。”

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困惑和焦虑：“警察同志，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那个跟踪器，能查到是谁放的吗？”

便服警察合上笔记本，语气平淡：“我们还在调查，有进展会通知你。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确认这些细节。你回去也再想想，有什么遗漏的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好，好，我一定好好想。”程默连忙点头，站起身时脚步微微一顿，像是欲言又止。

其实这名便服警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警察，姓刘，审过的案子比年轻警员吃过的盐还多。他看着程默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己经有了数，却没点破，只是起身倒了杯热茶，推到程默面前：“程院长，喝口茶暖暖，别急，慢慢想。”

程默指尖碰了碰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他抬眼看向刘警官，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低头抿了口茶，眉头皱得更紧了。

旁边的年轻警员见状，忍不住要开口催促，刘警官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问询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程默端着茶杯，眼神飘忽，一会儿看向桌面，一会儿望向窗外，那副为难的样子，像是心里压着千斤重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才缓缓放下茶杯，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点沙哑：“我……我有个线索，但是……不敢说。”

“你说。”刘警官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程先生，你放心，公安机关肯定保护你的安全。有什么线索尽管说，只有把人抓出来，才能彻底解决你的麻烦。你想想，这次是刹车出问题，万一下次……”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程默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脸色更加苍白，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是……是关于我前妻的一个朋友。”

“哦？你说说看。”刘警官示意他继续。

程默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般说道：“我之所以和前妻离婚，是因为她出轨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对方是卫生局的局长，赵明辉。”

这话一出，问询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在当地官场和警界都如雷贯耳，关于赵明辉的那些风流韵事和权钱交易的传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不仅如此，”程默接着说，喉结滚动，脸上露出痛苦与难堪交织的神情，“我前妻因为和他的不正当关系，感染了艾滋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仍未从这个打击中缓过来。

刘警官皱了皱眉，下意识坐首了身体：“你确定是赵明辉？有证据吗？”

其实，赵明辉的那些丑事，在体制内早己不是秘密，警察系统里的人对他更是恨之入骨。之前赵明辉玩了市里面一位警察的老婆，那位警察悲愤交加之下，杀了赵明辉的父母，随后自杀。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整个市的警察系统都被上级批评，相关负责人还被问责，警员们提起赵明辉，无不咬牙切齿。

程默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忽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黑色U盘，递向刘警官：“警察同志，我这里有段录音，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刘警官接过U盘，示意年轻警员去拿播放设备。很快，笔记本电脑连好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