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了了之？（1/2）

程默从派出所回到兰亭镇，径首走进卫生院。.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王天云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院长，事儿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程默点点头，语气平淡，“门诊没什么事吧？”

“一切正常，就是王大爷家的孙子有点发烧，刚看完，拿了药回去了。”王天云笑着回话，见他神色如常，便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程默像往常一样上班，坐诊、查房、跟王天云讨论卫生院的杂事，仿佛之前的车祸和报案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卫生院里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更没人察觉他平静表面下的暗流。

偶尔有人提起县城里的新闻，说赵家彻底垮了，赵明辉成了植物人，现在都是他老婆白书记的女儿管事。程默也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句“知道了”，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在按预期推进。赵家倒台是定局，而张有才作为县长秘书，最看重的就是“干净”二字。县长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身边人沾染上任何污点，尤其是和赵明辉这种己经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人扯上关系。那段录音一旦发酵，不用他动手，县长为了自保，也会第一时间把张有才推出去。

这天下午，程默正在整理村民的体检报告，王天云拿着手机跑进来，一脸兴奋：“院长，你听说了吗？县里头炸锅了！张有才被纪委的人带走了，说是跟廉洁和赵明辉有关，还牵扯出以前的拆迁黑料呢！”

程默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语气平静：“哦？有这事？”

“可不是嘛！里都在传，说有段录音把他俩的对话放出来了，张有才吹牛的那些话全被捅出去了！”王天云说得眉飞色舞，“这下好了，这俩人算是彻底栽了！”

程默低下头，继续在报告上签字，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扬了扬。\求-书¨帮+ `唔+错/内/容_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要做的，从来都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在恰当的时候，轻轻推一把。剩下的，自有体制内的规则去裁决。

其实，程默离开后，刘警官就马上把U盘里的录音关了。一个人去了局长办公室汇报。他是老警察了，跟在周局长身边鞍前马后那么多年，他也很想进步啊。

周山明就把手里的搪瓷杯往桌上一顿，杯底磕出重重一声响。他盯着桌面，眼神里翻涌着算计，半晌才开口：“这张有才，是该挪挪地方了。”

刘警官愣了愣：“局长，您的意思是……”

“你忘了？张有才是赵明辉的老表，论辈分赵明辉还得喊他一声表亲。”周山明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点不屑，“以前赵明辉是卫生局局长，他爸和岳父是省级的，没人敢说什么，现在呢？赵明辉名声臭得能熏死人，他这个‘亲戚’还赖在陈县长身边当秘书，陈县长夜里能睡得安稳？”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县政府的方向，声音压得更低：“陈县长这阵子正忙着和赵家切割，恨不得把所有沾边的人都扒拉干净。~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张有才就是个现成的靶子——咱们把这录音送过去，不是给县长找麻烦，是喂领导解决问题。”

刘警官这才明白过来：“您是想借这事表忠心？”

“怎么能忠心领导呢，要时刻忠于人民。”周山明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心里想着:“张有才啊，你跟着陈县长五年，手里攥着多少人脉关系？你要是倒了，那些位置总得有人接。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公安系统，想多占些份额，就得让县长觉得，咱们是最贴心的人。”

他拿起U盘揣进兜里，又叮嘱道：“程默的案子按意外结了，别声张。”

“那其他的还要继续调查吗？”刘警官赶忙问。

周山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忠心是够忠心了，怎么那么蠢，没好气的说:“有什么问题要查吗？老百姓之所以前面有个老字才能叫百姓，那就是什么？说明老实听话才能够叫百姓。其他的都是刁民。”

“这录音我亲自给陈县长送去，你尽快打发那个报案的绿毛龟。”周山明整理了下警服，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他心里清楚，只要陈县长看到这段录音，张有才这颗“老鼠屎”肯定留不住——一个和臭名昭著的赵明辉沾亲带故，还敢私下干龌龊事的秘书，留着就是祸害。而他周山明，既能落个“办事得力”的名声，又能借着清理张有才的机会，把公安的触角往县里的要害处多伸几分。

这买卖，稳赚不赔。

过了三天，程默正在诊室给一位老人量血压，手机响了，是刘警官打来的。

“程先生，你下午有空来趟派出所吗？案子结了，过来签个字。”电话里的声音很平和。

程默放下血压计，连忙应道：“有空，我这就安排一下，两点前到。”

下午一点半，程默准时出现在派出所。刘警官把一份结案报告递给他：“经过调查，你车子的刹车失灵是因为零件老化，加上近期没做保养，属于意外情况。至于那个跟踪器，暂时没查到是谁放的，可能是恶作剧，也可能是私人恩怨，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