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笑笑,“既然二小姐来请,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正两面为难的江守业也正好松了口气。
雀儿人如其名,小嘴不把话说够了,根本不会停下来。
“小姐求了这么大的功劳,老爷什么东西都不给,真是凉薄。”
江清月轻笑出声。
江家能舍得给她什么?
况且,她也不稀罕江守业的东西。
她要的,是把江家人最宠爱的江归玉,一步步的推入深渊。
她最清楚江守业,虽然利益至上,但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江归玉,怎么可能说舍弃就舍弃。
可小事逐渐累加,总有压垮江归玉的一天。
再加上他们父女之间有了裂痕,也该让江归玉尝尝被亲人丢弃的滋味儿了。
原本,只要江归玉乖乖的,她对江归玉没什么意见,毕竟如其他人所说,调换孩子的人是江二夫人,和在襁褓中的江归玉无关。
何况江二夫人和江二爷已经死在了北疆。¢q\i!u*s-h¢u?b·a′n¢g,.¢c_o¨m`
可江归玉非要招惹她,她能怎么办呢?
那就不要怪自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她在北疆受的苦,受的难,江归玉总该尝尝的。
……
因为江守业在朝廷罚跪的事,江家所有人,都自觉的谨言慎行,免得惹怒江守业。
江明炀这么爱炫耀的人,也不敢闹腾,只在江归玉面前蛐蛐。
江清月则是按照约定,每七日去宣平侯府看诊,其余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留香阁陪着江婉吟。
这日她才刚走到江婉吟的闺房外,便听得屋里提及了楚贺安的名字。
“……还有半个月就是年关了,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让他回封地?”
江婉吟轻咳两声,“圣意哪儿是我们这些人能揣测的。”
徐妈妈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叹道:“万贵妃肯定会想办法把他喊回来的。明年七王爷就二十三了,再不娶王妃,怕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咳咳。”
江婉吟咳嗽越发急促,江清月不及多想,赶紧进了屋。
施针片刻,江婉吟已经止住了咳嗽。
“大姐姐只是有些受凉,我扎了针,今晚就能舒服些了。(`[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江婉吟笑盈盈的看着她,“终于是把你养胖了一些,白了些,是不是也高了一点儿?长开了,清月越来越好看了。”
徐妈妈在旁边笑道,“大小姐说的哪里话,三小姐本来就生得好看。”
话音一转,江婉吟突然说:“清月,上次给你的铺子可有亲自去看过?那些掌柜也该去认认脸的。”
江清月这段时间忙着往宣平侯府跑,还真忘了这个事儿。
她答应下来,又陪着江婉吟说了一会儿话,才带着雀儿出去了。
越到年关,燕京城里越发是北疆没有的繁荣和热闹。
雀儿叽叽喳喳的给她介绍着街边的小玩意儿,高兴的不得了。
江清月被她拉着往前走,兴趣正浓时,却听见一旁的馄饨摊上,有人说。
“你听说了嘛,巷口那个江府家的那个抱错的亲女儿,在北疆当罪奴的时候,勾搭了好多奸夫。”
“不止,我听说还与人私通,生了个野种呢。”
“天啊,真是不知廉耻,怎么还有脸回来,不如死在北疆,丢江大人的脸。”
“真的假的?”
那婆子啧啧起来,“你说呢,一个长得漂亮好看的年轻小女郎,能干干净净的从那种地方活着出来吗?肯定早就被人玩儿烂了。”
“幸亏养女出色,不但和江大小姐一样貌美如花,还聪慧博学,深得宫中娘娘喜欢,就连高中三元的状元郎都上赶着求娶。”
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儿,雀儿在一旁听着这种种污言秽语,气得脸色发白,手都抖了起来。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雀儿冲过去,就要和他们理论。
议论的人回头,上下打量她们主仆,“你们谁啊!”
“雀儿!”江清月拉住雀儿,然后换上一脸好奇的神色,凑上去,“你们在说谁啊,竟然与人私通,好不知廉耻。”
一听是来加入八卦中的,这些人拍拍一旁的凳子。
江清月扯了一把雀儿,坐下来,认真的听着。
“还能是谁,户部尚书,江大人家那个才接回来的亲女儿呗。”
“听说之前抱错了,这不千里迢迢的接回来,谁成想是这么个破烂货,还不如不接回来呢。
江大人夫妇仁善啊,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女儿,回来当天就打死她。”
江清月眉